半步,却是半斤八两。“好!逍遥十八打!”吴间道轻喝一声,左拳一击“冲拳”,直奔余正南的右肩,这正是余正南的破绽所在。
“有点意思!”余正南神色一凛,右肩微塌,身子一转,左掌穿过右肋,拍向吴间道的左胸。“大巧若拙!余寨主好高明的掌法。”吴间道右拳空出,余正南露出的破绽却成了诱敌之策。吴间道横肘于胸前,左拳上钩,促然直奔余正南的下颌,拳打“生门”。余正南“嗨!”的一声,出掌改拍为抹,右掌一并,变推为切。这几招,两人皆是以快打快,电光石火之间,已是拆了十招有余,竟是拳掌不交。
“余寨主!你我若是拆招,恐怕是日落西山也没有个结果,何不痛痛快快地一决高下。”吴间道一拳打在空处,见余正南并不接招,而是滑步而走,不由沉声喝道。“好!看掌!”余正南话到掌到,身形一顿,双掌齐至,却是先下手为强,正是强盗本色。“来得好!”吴间道身子已是偏出,大半个身子都处在余正南的双掌笼罩之下,而双拳生生地被挤在了外围。吴间道已将话说满,此时若是再闪避,不免让人小看,当真是骑虎难下。“登云步!”吴间道蓦然身子向上一拔,凌空而起,余正南失声低喝。
吴间道在空中轻巧地折身,双拳已是紧握,口中沉喝一声:“双拳断岳!”两只大如钵盂的巨拳,砸向余正南的面门。余正南倾力一击的掌力不及爆发,只得撤掌接拳,顿时处在绝对的下风。内力尽出而回撤,本是犯了修者的大忌,继而变攻为守,正是前力未断,后力不济,如何能承受吴间道挟势而来的至猛铁拳?余正南脚下生根,身子向后一仰,内息绵绵奔涌,终于在间不容发之际,赢得了一线回旋之机。“嘭!”的一声,双拳两掌相接,吴间道如同撞在了一堵墙上,弹飞而去。余正南脚下再也不能扎根于地,“轰!”的一声,后背着地,溅起漫天尘埃。一道血箭,飚飞而起。
“多谢承让!”吴间道飘飘落地,躬身向缓缓坐起,面色灰败的余正南深施一礼。“嘿嘿!‘拳圣’果然是‘拳圣’啊!你的内力之强,某家始料不及。不过,你适才所使的‘登云步’可是‘讲武经’中所传的‘登云步’?”余正南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吴间道的眼睛问道。“哦!是吗?难道真的是‘讲武经’中的武学吗?”吴间道神色间蓦然有些恍惚。“嘿嘿!既然阁下知晓‘讲武经’中的武学,某家不是对手,甘拜下风!”余正南微微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台下群雄窃窃私语。一时哗然。
当年“讲武经”曾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血雨腥风,为了一部经书,无数成名的英雄好汉,命丧碧螺山。余正南的授业恩师“崂山道士”妄言真人,在其弥留之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吩咐门下弟子,如果将来在江湖中遇到会使“讲武经”中武学之人。须当退避三舍。因为,妄言真人就是败在“讲武经”的主人封遇春手上后,从此一蹶不振。虽然,后来封遇春遭到江湖围杀而死,“讲武经”不知所踪。但是,那高绝的身手,在妄言真人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严令门下切勿重蹈覆辙。余正南不做他想,毅然下台。吴间道眉头紧锁地相跟着下了“须弥台”,他似乎并没有从惊愕中醒来,满面愁容。
“邵帮主!‘淮河帮’上官鹤领教!”上官鹤飘身上台。对着台下前排的二陈祖躬身一礼。自从司马鹭去世之后,“扬州帮”土崩瓦解,帮众大多归附于“淮河帮”和“三江帮”,“长江三飞侠”之名也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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