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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朝闻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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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个老不修,谁要来和你再次相会。”小道姑看到有些人家已是在倚门而望,顿时羞红了两颊,不再与张震田纠缠,回身疾走。

    张震田在溪边一等就是两日,翘首而盼,像极了深闺苦盼郎归的怨妇。眼看着又是夕阳西沉,张震田扭动着微微发酸的颈项,正待前往寄宿的人家歇息。忽然,双眼一亮,只见远处飘然而来三位月白道袍的道姑,那日的小道姑赫然在内。张震田嘴角微微一牵,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你就在此等候,什么时候师父见召,我们自会知会于你。”三个道姑中年岁稍长的一个不假辞色地说道。张震田淡然一笑,已是心平气和。这一日的山路,已是深入到了枫岭的深处,眼前的这座山却是在群岭的山坳之间,原本无名,自那唐家在此辟洞,方才被其称作“丹霞山”,取其山石彤如晚霞之故。丹霞山半坡之上,一洞醒目,洞顶三尺,篆刻着“紫云洞”三个金色的大字。若非有人引领,何以能寻到此神仙洞府,难怪左近之人只知枫岭而不知有丹霞山。

    “前辈久等了,师父请前辈进洞一叙。”一个中年道姑出来将张震田引进洞中。洞中甚是黑暗,行出大约里许,忽地眼前一亮,竟是别有洞天。天上白云悠悠,地上碧草青青,飞岩耸石,奇松异花,令人耳目一新。“叮咚”声响,循声望去,却是飞岩间有清泉迸溅,下有一湖池,广有三丈,池底白石耀眼,游鱼历历,几疑无水。忽闻一声猿啼,但见几只通体雪白的猿猴,在岩石间突兀而生的奇松中,穿掠而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桠上“啾啾”而鸣,仙山妙境,令人心旷神怡。

    “张家主!贫道有僭了!”一个女子极其柔润的声音清澈地响起,竟似不含半点俗尘。“荒唐!慌张有礼了。”张震田好容易从这奇妙幻境中醒悟过来,微微欠身还礼。“唐、言、张三姓,百年未足。张家主何以会提前现身?”道姑发髻高挽,玉簪束发。不施脂粉的脸上,平淡无奇。

    “百年未足,三世已满。慌张此来,已是获悉‘雪窦寺’即将现世。”张震田肃然道。“哦!贫道倒是忘了,昔日却是以张家为长。张家主已是三世。”道姑淡淡地道。“非只我张家,那言家不也是已历三世吗?只是年岁尚幼而已。难道你唐家只有二世不成?”张震田颇为疑惑地问道。“家师临终前收贫道为义女,其时已过百岁久矣!”道姑无喜无忧,无嗔无欲。“哦!这就难怪了。”张震田实在是看不出道姑的年岁,心知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窥天地之恒道,自是与常人有异。

    “记得家师曾言道:他日会有人拿着‘雪窦寺’寻访而来。只有到了那时,三姓秘钥方才可以重新聚首,也才是宝室重开之日。如今张家主却只身前来,说些无妄的言辞,你让贫道如何自处?”道姑虽措辞激烈,声音却无抑扬顿挫,直如闲话一般。“祖上曾道:三姓皆是旺族,担心后世秘辛、秘钥的传承会有偏颇。故此定下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非身死之前。不得相传。可是,未曾想到的是,我张家自得了秘辛与秘钥之后,不消三十年的光景,竟只剩下我父亲一脉相承。再说那‘梅华轩’言家,这几十年来。竟是连一个男丁都无所出。最令人费解的是荒唐,他竟是背弃天伦,出家修道。”张震田久抑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张家主!何以见得?”道姑的声音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据先祖说,三姓之中,尤以唐家最是兴旺,人丁几近千人。他为什么会抛弃了亲人和家族,而钻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最后却收了一个外姓的女子来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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