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缚鸡之力,又当得了什么用?”赵光义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
“啊!我说呢!原来‘骆驼营’的乞索儿都是你的眼线啊!”杜小石恍然而悟,大呼而起。“亏我这些日子还将你当成了好人,竟想着你赵氏三兄弟之中,总算还有个明事理之人。说到底,原来都是一丘之貉啊!你还真是卑鄙呢!居然指使一班叫花子来监视我。赵氏三兄弟之中,说到一肚子坏水,你当得起头榜了。”杜小石一时间义愤填膺,口沫横飞,大有不能善罢之势。“咳咳!小石表弟!你误会了!本王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这不都是蜀人闹得吗?他们明明说好的要在‘骆驼营’会合,谁能想到,他们仅仅是说说而已呢!”赵光义心中的些许得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耶律青云拿眼觑了一下萧小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萧小人眼珠一转,若无其事地看向探窗而入的那枝杏花。萧小人的神情正好落入强自辩解的赵光义眼中,他不由心中微动,好似捕捉到了点什么。这表兄弟之间的龌龊,耶律青云只有落井下石之意愿,却无劝解纷争之善念。萧小人心中有鬼,更是不敢参乎半分,以免惹火上身。两人坐观良久,杜小石终是在赵光义的伶牙俐齿下息声了。
“耶律兄!让你见笑了。想来这小客栈里,也没有什么好酒水,不如本王带你们去马行街夜市逛逛如何?”赵光义一头乱麻,急欲脱身。“好啊!好啊!都说汴京的夜市里,各色物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乃天下第一繁盛之所在。每次都是匆匆而过,竟没有好生闲逛过呢!”萧小人随声附和道。
“嗯!其实这夜市也是今年初时方才不禁宵夜的。如今汴京的夜市,除了马行街夜市,还有洲桥夜市,有特色的吃食、杂货大都在洲桥,马行街则多是财力雄厚的酒楼、药铺。若是闲逛,反倒是洲桥夜市所观繁众。”赵光义说的头头是道。“今日的花销可全要算到你头上。”杜小石依旧不忿地说道。“那是自然!好歹本王也是地主。这地主之谊还是要尽到的。”赵光义忙不迭地连声称是。
宋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宋太祖下诏:京城夜市,至三鼓已来。不得禁止!其时,东京汴梁,夜市直至三更方尽,才五更复又开张。每至当令佳节,热闹之处,盛况空前,通宵不绝。女子夜游。也是惯习成风,不相笑讶。这闹市井然,商贾云聚。不得不说是开封府尹赵光义治护有方。
赵光义一行四人,自洲桥南行。当街的水饭、爊肉、乾脯,色味俱佳,引人食欲。“王楼”前的獾儿野狐肉、脯鸡。“梅家”的鹿脯、家鹅、鸡、兔、肚肺、鳝鱼、包子、鸡皮、腰肾鸡碎。每个不过十五文。至朱雀门。又有煎羊白肠、鮓脯、冻鱼头、姜豉、抹脏、红丝、批切羊头、辣脚子姜、辣萝卜。
“这若是到了夏日,麻腐、鸡皮麻饮、细粉素签、沙糖冰雪冷丸子、水晶皂儿、生淹水木瓜、药木瓜、鸡头穰、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咸菜、杏片、梅子姜、莴苣、笋、细料餶飿儿、辣瓜儿、芥、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丸,皆用可人儿的红梅匣儿盛贮,清凉解暑,回味甘甜。到了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鱠、煎夹子、猪脏等等,皆是食之难忘。还有那‘龙津桥’的须脑子肉,余香绕鼻。杂嚼忘忧。”杜小石兴致盎然。
“小石舅舅真是好记性,这么多的吃食。竟是如数家珍。可是,我真的好饱啊!”萧小人手捂圆溜溜的肚皮,异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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