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二指搭在莫丽丝的腕间,摇头晃脑地道。“啊!汪先生能治。”林云素喜道。“不能治!老朽一生行医,唯对蛊毒不曾涉猎。施蛊之人非巫即苗,即使老朽能治,亦不敢为也!”汪呈越凝重地道。
古老相传,施蛊者若是被中蛊者知晓底细,蛊毒反噬,全家死尽。蛊术是天下最为歹毒和神秘的邪术,养蛊、放蛊之人大多是巫师或者是苗疆的苗人。中蛊之人非医者能医,唯有请巫师施救。但是,蛊毒千变万化,即使巫师,也必须知道施蛊者为何人,方才能对症施救。否则,回天无术。
“老朽幼时曾在大唐陈藏器所著‘本草拾遗’中得知养蛊之法,即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虫即谓之蛊,蛊就是毒虫。这‘噬脑蛊’尤其残忍,乃是取蛊虫所产之卵放蛊,入体时为肉眼难见之虫卵,遇血肉而生,直奔中脑,啃噬人脑,脑未尽而人亡矣!”汪呈越说到这,眼中充满了悲悯。
“萧某听说苗疆有一个专事养蛊的苗帮,好像叫做‘蛊神教’,莫非与她们有关?”萧蓝若知道世人皆畏惧苗人的蛊毒,避若蛇蝎。虽明知有人中了蛊毒可以医治,亦不敢插手,生怕招致无妄之灾,概因这“蛊神教”作祟。
“萧二爷!蜀中的‘蛊神教’可是不敢招惹,据老朽所知,她们最厉害的是‘金蚕蛊’。昔日有个不可一世的巫师,曾挑战‘蛊神教’,凡是她们放过蛊的人,他必救治。如此三番,终是惹恼了‘蛊神教’,于是在其身上下了‘金蚕蛊’。巫师蛊毒发作,惨叫了七七四十九天,浑身肉烂骨酥,只剩下一颗头颅能思能动,竟是异常的清醒。唉!当真是惨绝人寰啊!”汪呈越思之惊怖,满眼皆是恐惧,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栗。
“莫姑娘!你是如何中了蛊毒的?”萧蓝若解开莫丽丝的哑穴问道。“啊!啊!啊!什么蛊毒啊!我不知道!前些日子只是浑身奇痒难耐,后来就开始头痛,像要裂开了一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血肉里钻进钻出。萧大侠!求求你!杀了我吧!”莫丽丝脸色惨白,痛的死去活来。
萧蓝若挥手点在莫丽丝的“昏睡穴”上,莫丽丝头一偏,晕了过去。“爹爹!你救救她吧!”萧小人心有余悸地道。“看情形她中毒应该有二月有余,蛊毒已然入脑,非药石之力可为也!”汪呈越摇头叹息。“除非施蛊者以秘法将蛊虫引出,否则就杀了她吧!一月之内,卵虫成虫,她将神智大乱,六亲不认,自残而亡。”汪呈越想到那可怕的死状,浑身再次颤栗起来。
“汪先生!如何能够暂时压制蛊虫,使其不能发作?”萧蓝若眉头紧锁,询问道。“除非有人能用浑厚的内力,将蛊虫包裹住。但是,蛊虫生命力极强,再强的内力亦不足以维持十个时辰以上。一旦蛊虫冲破屏障,啃噬之力,十倍加之,顷刻之间,命丧当场。”汪呈越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拱手告别。
“你真的要去蜀中?”林云素给萧蓝若斟了一杯茶,一双妙目望着一脸沉肃的萧蓝若问道。“怎么这样问?”萧蓝若淡淡一笑。“为了一个邪教的女子,值得吗?”林云素在萧蓝若对面坐下,眼眸忽闪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虽是一个人质,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怎能见死不救?”萧蓝若端起茶杯,轻轻地吹去浮茶,抿了一口。
“此去凶险万分,能不能不带小人去。”林云素轻叹一声,知道萧蓝若既然认定的事,就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雏鹰是要翱翔才能成为苍穹的主宰,虎崽是要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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