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想要留下他,却也不是易事。况且,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留难他一个晚辈,也说不过去。耶律青云想想也不禁失笑,本是一路南来,径直回转苏州的。可是,萧小人忽东忽西,时而荆湖,时而汴梁,时而九华,时而黄山,竟无巧不巧地避开了各路江湖中人的围追堵截。若说耶律青云此乃无心之举,恐是连他自己都不信。
“明人不说暗话,记得阁下曾与那‘摩尼教’人动过手,既然你在此处,可否借问此客栈可有‘摩尼教’中的人走动?”侯襄开门见山地问道。“没有!”耶律青云毫不迟疑地答道。
“这么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说的就是阁下一行了。不过,那伙‘摩尼教’的人,据说也是到了此处,却不知落脚何处?”车蚩眉头微蹙,满是皱纹的脸上,皱纹似乎更加深刻了。
耶律青云心下一动,面色不禁微微一变。“铁衣门”做为江南第一门派,在其势力所及的地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铁衣门”的耳目。能够惊动“铁衣门”这两个大能亲自出马,来人定不是等闲之辈。方圆百里之间,这些“摩尼教”的人忽然失去了踪迹,难不成是上了九华山?
“多谢前辈提点!慕容延钊有僭了。”话音未落,客栈大门洞开,一骑飞奔而出。“小人!请代为照顾家眷!”慕容延钊头也不回地打马绝尘而去。“等等!我也去,那可是我义母。”萧小人跨马而出,拍马扬鞭。耶律青云微微叹气,望了一眼二老,转身回到客栈,也是跨马而出。耶律青云冲二老一拱手,却并不说话,只露出一丝笑容,狡黠的神情,一目了然。
“唉!这是怎么说的,合着你我成了他们的保姆。”车蚩望着耶律青云悠然而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唉声叹气道。“黄山脚下,‘铁衣门’外,若是令其妻儿有损,你我的老脸可有得看了。”侯襄无奈道。
三骑狂奔,踏碎寂夜,一溜黄尘,漫天飞扬。月光如洗,洒下一地清辉,隐隐绰绰的山林,似乎被蒙上了一层如梦般的轻纱。
“什么人?”一声惊呼猝然响起。“叮当”一丛火花,恰似绚丽的烟花。“拦住他!”一个极是蹩脚的汉语发音喝令道。暗处霎时涌出十八九位男女,有老有少,皆是一身白衣,手持寒光闪闪的弯刀,扼住了通往九华山的山道。慕容延钊手中长剑一收,一簇血箭,飘飞如雨。
“果然是‘摩尼教’!”耶律青云勒马驻足,冷眸如电。慕容延钊心下一寒,杀气暴涌,提马杀奔而去。萧小人心急如焚,“鹤立”而起,“豹扑”而下,已然落在白衣人群中,左手“推窗望月”,右掌“如封似闭”,顿时将四个白衣人逼开。正待向前,两柄弯刀忽到身后,萧小人脚下一顿,一招“鹞翻”,反到了双刀主人的身后,手臂一长,一泓蓝光,两个白衣人立时仆倒。
“好!”一侧马上的慕容延钊大声称赞,手中剑气如虹,又伤了一个白衣人。慕容延钊征战四方,常年戎马生涯,惯常马上作战,直如游龙出海。萧小人深吸一口气,抬眼看见耶律青云已然跃身下马,眼中满是欣慰。萧小人微微一笑,左有慕容延钊,右有耶律青云,掌中“海蓝神剑”,所向披靡。
三人顷刻间,杀出重围,直奔“闵园”,十余个白衣人紧随其后。耶律青云蓦然止步回身,森寒的声音喝道:“再敢上前,杀无赦!”白衣人置若罔闻,十余柄弯刀,化作漫天寒星,劈向耶律青云。耶律青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嘿嘿”一阵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契丹第一煞神的凶名,岂是白予?耶律青云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痛下杀手。“鱼游”、“鼠窜”已插入白衣人中,“蟹钳”、“猴抓”生生掐断了两人的脖子,反脚“鹿踢”,将意欲从其身后掠出的一人,踢得七窍喷血,“虾弹”、“狮撕”,又有二人气绝身亡。
耶律青云杀得兴起,仰天长啸,声震山林。耶律青云如同山岳一般,压制的十余人竟无一人能从他的身前左右跨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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