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了。因为,毕竟石守信是赵氏皇室的嫡系,是大宋江山的拥立者和奠基者之一。更何况,高琼不过是汴梁城里的一个市井小人、泼皮无赖而已。杀了他,对京师的安定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泼皮,单枪匹马,仅凭掌中一柄剑,就将“快刀门”的数百弟子斩杀殆尽,他的刀法竟然比善使快刀的“快刀门”更快更狠。
赵光义这招“借刀杀人”之计,本意是借着两个门派的械斗,将“快刀门”彻底地赶出京去。可他万万没有料到,事件一发而不可收,完全脱出了他的臆想,竟然演变成了灭门惨案。“快刀门”失去了“十八罗汉”,已然不足为患。高琼之残忍好杀,令人发指。驱狼纵虎,并非赵光义所愿。但是,万事都有例外,若是此人能为己所用……,赵光义的脸上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高琼背倚城墙,手持长剑,左脸上老大一道刀痕,显得丑陋异常,阴森恐怖。他嘿嘿冷笑道:“高某大仇已报,虽死无憾!”呼延赞面沉似水,喝道:“高琼!你杀人无数,罪大恶极,已是难逃公断。天下之大,步步杀机,哪有你立足之地,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高琼血洗“快刀门”,自己却也受伤非轻,强自支撑着欲躲进“光明寺”,却发现身后始终有人跟踪着自己,而且武功皆各不弱。高琼生怕连累了“残缺和尚”,遂孤注一掷,决定杀出城去。未至城门,已见城门紧闭,守城官兵,早已是严阵以待。高琼不愿与官府为敌,欲回身逃回城中,身后却已成合围之势。高琼虚张声势地挥舞着长剑,最终被逼至城墙脚下。
赵光义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是耐人寻味的沉静。耶律青云和萧小人也赶了过来,对于一个醉心武学之人,怎能禁得住这致命的诱惑?此时,他们就站在赵光义的身侧。
开封府的侍卫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叫嚷道:“高琼!赶快弃械受擒。”高琼微微瞥了一下嘴,不屑地道:“即使某家此刻有伤在身,却也不曾将你们放在眼里。”此言一出,登时引起公愤。早有两个侍卫“嚓”地一声,抽刀而上,眼见高琼穷途末路,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双刀砍向高琼,高琼长剑一挥,挡开前者的刀锋,寒光一闪,正中后者的面门。前者一呆,高琼的长剑回圈,砍在他的右臂之上。众人皆是心中暗赞高琼的“刀法”,确实精妙异常,又快又狠。
转瞬之间,蜂拥而上的侍卫又有数人被高琼砍倒。呼延赞不再迟疑,持鞭而上,一鞭打向高琼的右肩。他自右臂断了后,左手使鞭,反而多了许多变数。高琼举剑挡开单鞭,只觉手臂微震,竟然有些酸软。呼延赞单鞭回旋,横扫高琼的中路。高琼回剑挡格,手臂又是一震。
高琼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呼延赞的进攻,长剑斜挑向呼延赞的右肋。呼延赞见他“刀法”怪异奇妙,不禁赞道:“好!”,单鞭敲向攻到的长剑。高琼知道呼延赞臂力惊人,不敢硬碰,长剑微微一斜,剑锋一偏,斩向呼延赞的右肩。两人片刻之间,已然交手十余招之多。
这时,围斗的圈外人群中,有两个乌衣男子冷眼观瞧着他们打斗。这两个男子衣着古朴,虽然看样貌只有二十岁左右,却显得卓尔不群。更为奇特的是,他们右腰悬长剑,左腰悬箭囊,身背长弓。其中一个男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高琼,对身侧的男子道:“师兄!你说高琼背上的可是‘秋痕’?”他师兄沉吟片刻,道:“有点像。”男子接着道:“如果高琼被官府拿到,恐怕‘秋痕’将永不再现江湖了。”
说话间,却见高琼右手长剑奋力架开呼延赞的单鞭,倏然伸左手抽出了背上的“秋痕”,一刀砍在呼延赞的右臂上。呼延赞直如未觉,单鞭挥舞,击中高琼的右臂。“咔嚓”一声,高琼右臂登时骨折,痛彻心脾,长剑脱手而飞。原来,高琼不知呼延赞的右臂早已失去,出奇制胜的一招,未曾建功,却被呼延赞觑个正着,打中了右臂。
高琼十分骁勇,竟不顾右臂之伤,将“秋痕”使个摔刀法劈向呼延赞的颈项。呼延赞招式已老,避无可避,心中一凉。蓦然,斜刺里飞到一枝花翎羽箭,“叮”的一声,将“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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