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堂的人,如今听来,这个女人似乎和冷祈墨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她是我二哥未过门的妻子。”冷祈兮淡淡地说着。而后在的话语中,思晨总算知晓篱落的过往。
原来,篱落是聚义堂的老帮主收养了一个女孩子,只有和冷氏三兄妹一起长大,感情甚是要好。
篱落虽然是领养的孩子,但老帮主待她却视如己出,甚至是偏爱有佳。
不同于祈兮的活泼可爱,淘气顽皮,篱落自小便是聪慧安静,心思缜密。
老帮主看得出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她也算是精心栽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为聚义堂出一份力。
篱落十八岁那年,老班主便把城西的沁香阁交由她打点,而她也没有让老帮主失望,不出三个月,沁香阁在篱落的打点下,成了漠城宾客来往最多生意最为红火的酒楼。
篱落自幼性格偏傲,对谁都是冷冷清清,但她却自幼钟情冷祈墨,对冷祈墨言听计从。而冷祈墨也是如此,性子孤寒的他谁也不待见,偏偏对篱落宠爱有加,想必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便是如此吧。
但就是如此被众人看好的二人,在冷祈墨受伤之后,感情却出现了逆转。
冷祈墨受伤后,脾气变得尤为暴躁和阴晴不定,对篱落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从最初的冷眼相向,冷言冷语,发展最后的不理不睬,但这些篱落都忍了下来,也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但无论篱落做什么,冷祈墨都不受感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待她,近乎残忍。
也说不上何事为导火线,只是许多事日积月累下来,冷祈墨的所作所为寒透了篱落的心。
以至于最后,实在忍受不了的她便搬出了聚义堂,到沁香阁长住,至此以后二人便老死不相往来。
似乎是为了刺激冷祈墨,篱落搬去沁香阁不久,便收容了一批无家可归的女子,而后便把沁香阁改成青楼,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了青楼的老板娘。
短短两年间,沁香阁由漠城最大的酒楼变成了漠城最大的青楼。
这几天冷祈墨伤势痊愈后,几次到过沁香阁,最后却负气而走。具体的原因冷祈兮并不知晓,只知道每次冷祈墨都是怒气而归。
“这样说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通了便好,为何要闹成如此境地?想必当初你二哥逼走她,也是情非得已,不想连累她罢了。”思晨对这冷祈兮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二人都是倔强之人,这其中的诸多误会,想必是沟通不好的结果吧。”冷祈兮若有所思地说道。
“再相爱的两个人,再心有灵犀,有误会也是要说出来的,如果一味地等着对方去领悟,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失望而归,想必你二哥和篱落姑娘都是如此吧?说不定现下,篱落姑娘是觉得她出入风月场所,已是风尘中人,无颜再见你二哥呢?出发点都是为了对方,但其实到头来却是误人误己。”
思晨一番说得严肃在理,也惹得冷祈兮连连点头称赞,但思晨自个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和自嘲。道理谁都懂,唯独做起来却千万般艰难,论他人,她说的头头是道,比唱的还好听,但她自己呢?她还不是宁愿和冷祈寒形同陌路也不愿解释半分?
“罢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都活得太累了,又么顾及这个,又么担心那个,如果是我,我管他三七二十一,开心才是王道。”
思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那清澈无暇的双眼像及了以前的她,当年若非家里发生变故,迫使她一夜成长,说不定如今她也可以像祈兮那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不得不说,世事催人老。
叹了口气,思晨淡淡地说:“但愿如此吧”
房内,冷祈兮和思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冷祈兮便起身告辞。
思晨送她出了院子,而后便独自在小院徘徊。
心底一直在盘算下午与冷祈兮在房内的对话,也许,有些事,她是应该找冷祈寒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