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莲媓皱起眉头,隽秀的眉宇间似有些恼怒,又似是疑惑:“世人皆知仙界女神名为莲媓,因为我是仙界第一位女皇。你现在随手编造出一个名字来欺瞒民众,小心我治你的罪。”
此话极具说服力,百姓很容易就认为三大护法这是栽赃陷害女神,预谋篡位。
深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梦海依旧面无表情。玉裳晕眩的症状依旧没有减轻,反倒更加难以忍受,仿佛身心要被强行剥离开来。
她扭头看相司墨,他的笑如同绽放的落兰,纯净,温柔。这样温柔的眼睛,她真的不希望看到它充满忧郁。她回过头,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咬牙忍住这蚀骨的疼痛。
还有不远处那道强烈到绝望的视线,更让她几欲晕厥。
子岸伫立在人群之中,月染银发随风鼓动,锋利狭长的双眸此刻却似乎蒙上了一层雾。他站在原地,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旁边人不小心挤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直起身来时,却是一脸迷惘。
她最怕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
寒吹花零,狼借残红。
他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就这么盯着地面,再也没有抬起头。
飘动的发丝若隐若现,乱花飞雪里,她看得见他微微颤抖的薄唇,泛红的鼻尖,迷茫的视线。
和自己一样,他也不像曾经的他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地扯开嘴角笑出了声。笑一下,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隐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我能借水镜一用吗?”
她点点头,把镜子给她,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关心她们在说什么。
隐沙拿着水镜走到众人面前:“经史书记载,莲媓历三百五十七年,女神创造了水镜未梦两大法器,并在水镜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她将镜子举起:“这是一半水镜,上面的字是‘凰’。”
众人眯着眼睛看见那个‘凰’字后,互相看了看对方,满脸疑惑,却什么都没有说,全部都沉默着。
凡夫俗子素来追求平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为三餐温饱,等到老来归去,一抔黄土,几滴眼泪,也就了无踪迹。所以他们面对变故,从来都是保持沉默,只因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莲媓紧蹙眉头,那双眼睛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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