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站出来,一鞠躬:“回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司将军此次保护粮草失败,并非其主观意愿。更何况将军平日的忠心大家有目共睹,念在司将军以往的赫赫战功,臣恳请陛下宽宏大量!”
此言一出,又有人站出来说话了:“启禀皇上,刘员外之言不可听信。此次护送粮草是为了缓解南岳之地的饥荒,如今粮草被毁,南岳的百姓依旧在饥饿之中盼着朝廷的赈灾粮,若是不罚,恐怕难以服众啊!”
玉裳皱着眉看着那人。
“皇上,臣认为惩罚不可。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司将军作为一品武将,又在军中威信极高,深得将士拥护。若是仅仅因为粮草问题便无视过去将军为朝廷打下的江山,治将军罪的话,恐怕要寒了塞外苦战的众将士的心吶!”
“正因为司将军是一品武将,法术高强,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轻易地就让青门教给袭击了粮草,莫不是司将军和青门教暗地勾结……”
真是越说越黑,大臣们开始七嘴八舌,玉裳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说罚,一派不让罚。
说不让罚的肯定是司青的人,那些主张治罪的人定是华亲王一党。
玉裳突然意识到,粮草是被烟寒毁的,烟寒又和子岸秘密结成了一个不知道想干什么的联盟,这样推算的话……
玉裳抬头看向子岸,看到子岸也在看她,那一动不动的姿势,似乎看得有些时候了。
她的眼睛渐渐地黯淡下去,仿佛两片结冰的湖,黑漆漆的,尽是失望。
子岸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她怎么就没想到,华亲王和司家是对头,子岸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司青的儿子。
这时司青走出来,对着皇帝磕了三个头,跪着说道:“皇上,司墨没能保护好粮草,确实犯下了过错,可是念在他对朝廷所作出的贡献,念在我司家世代侍奉朝廷,请陛下还是考虑再三再做决策。”
说的内容倒挺正常,但司青的语调哪里是求情,简直是威胁。尤其是最后“考虑再三”那四个字音咬得特别重,把顶上九五之尊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