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大约是几天前?”
侍女想了想说:“大概十三四天前吧……”
“那刺客长什么样子?”
“据说个子很高,有些瘦,身上有股浓郁的异香。还有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说那刺客是银发……”
子岸身上总带着浓郁的清香,就像刚出水的芙蓉,把久藏的香气一下子绽放出来。
再加上银发……
“小姐,我们回去吧!是时候睡觉了。”
等到了房门口,玉裳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等,等等,我回哪睡?”
“还用问吗?当然是昨天小姐睡的地方呀。”
玉裳看了一眼门板,回头笑眯眯地,咸猪手往侍女肩上一搭,捏来捏去,侍女一阵毛骨悚然:“哎呀,你看我还没嫁给烟寒呢?我还是先睡别的房间吧?”
“这……我可做不了主,要不小姐直接去问问教主?”
“我才不要问那个老头子……”
屋内传出烟寒毫无感情的声音:“进来吧。”
侍女做了个“请”的姿势,玉裳愣了愣,推门进去。烟寒正坐在桌边,似乎正在发呆。褪去了黑色长袍,只剩一件白衫,单薄的衣料贴在身上,年轻的面孔在烛火的映照下,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过了很久一段时间,烟寒依旧茫然地望着虚空的一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孤寂。
“你去睡吧!我不睡床。”烟寒没有看她,仍旧盯着未知的地方。
玉裳看了一眼床铺,竟十分崭新。她脑海中浮现出那画中的女子,突然忍不住开口:“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
烟寒的背影有些僵硬,许久,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进去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好奇,就……”
“无妨。”烟寒只是说了句,便又陷入长久地凝视中。
爱情最绝望之事,莫过于思念一个永不会回来的人。无论你有多肝肠寸断,那人都不会回来了。
思念最痛。
玉裳眨眨眼睛,拉过被子躺下,脑海中全是子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