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撇,就会有惊心的感触。那对眸子清幽依旧,不知那对眼睛,到底见证过多少生命的消逝。她有话想问,想说却说不出口。
子岸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安静地放河灯,却被打扰了。”
他的声音里少了平日的运筹帷幄的冰冷。
“放河灯的话,为什么非要三更半夜?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才追来的。”子岸投来探究的目光,玉裳偏过头去:“既然你不喜欢被打扰,那我就回去了。”话说完就想走,却被子岸的手挡住了去路。
玉裳眼光复杂地盯着子岸修长的手指,刚才也是这只手轻轻一挥,几十个生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怕我吗?”
这句话明显很有激将效果,玉裳心中的小火山喷发得噗噗噗。她转身站定:“我要是怕你我明天就回家乖乖绣花去。”
子岸狭长的红眸眯得更加狭长:“十年前你不是被我吓得离开帝都了么?”
她的头顶立即蹦出一个大大的“井”字,气得直跺脚:“你还有脸说啊你这个人渣丑八怪!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差点被野熊抓死?!我会记你一辈子的你听好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子岸嗤笑:“你肯用几辈子记住我,我真是好感动。”
玉裳一时手痒,对着那张美到犯贱的脸用力甩去一锅铲――
才怪……
子岸抓住玉裳纤细的手腕左右甩了甩:“好大的小姐脾气,看来花夫人没少宠溺你。”
“你不知道就不要评论,我娘哪里有宠过我,一直都逼着我学刺绣……”
“这已经算是宠溺了,对于我而言。”
玉裳本来还想争辩几句,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然卡了壳。子岸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地瞅着江面,那盏莲花灯也已经飘到了下游,几乎快看不到了。
她这才意识到,放河灯,不就是人们祭奠死者的行为么。
“……对不起。”玉裳小声说。
“不必,我并不悲伤,这反倒成就了今天的我。”
玉裳看了他一眼。
“据说,你从年少时起就勤学好问,不似其他王公子弟骄奢淫逸。”
子岸幽幽地看着玉裳:“你倒是对我的事情打听得清楚。”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是我仇人,我当然了解的清楚。” 玉裳口中振振有词,刚想抱起膀子,却发现手还被子岸抓着。
玉裳盯着子岸修长的手指,半晌,满腹辛酸!
子岸的手指比例比自己长还不算,比自己白还不算,居然比自己的手还更细腻!这妖孽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神啊!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输给他!
玉裳幽怨的目光飘向子岸的身体……这身材,这还是四六开么!这快接近三七了吧?!
子岸拉着玉裳坐在了岸边的草地上,还把腿伸出去,伸得老远老远。她回看自己的……
以前总是被人夸腿长,此时此地却被此人秒杀。
玉裳不顾子岸投来的怪异目光,表情扭曲地伸手按了按他的腹部。硬硬的,有肌肉。而自己,晚上好像又吃多了吧……
天理何在啊!骨架没他好就算了,怎么可以还比他胖!
“你哆嗦什么?冷了?”
玉裳捂住心脏。是这里冷,谢谢。
子岸脱下外套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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