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岸立刻对知县说:“大人,恕我失礼,我恐怕不能住这么奢华的地方,我看我还是另找一家客栈,就不添麻烦了。司将军意下如何?”
司墨回答:“大人说的对,我没有意见。”
“二位大人这是什么话,既然来了,微臣自然应当尽心侍奉,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子岸笑道:“知县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今晚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说完便微笑着离开。
走远了之后玉裳听见背后知县小声的感叹:“月支王体恤百姓,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当夜,子岸、玉裳、司墨和游迹四人另找了家客栈住下。玉裳装模作样地把子岸扶进房间,一关上门,立马面露鄙夷之色:“真会演戏。”
子岸在茶桌前坐下:“官场中逢场作戏,是智慧。”
“我可以说那是虚伪吗?”
“官场中大智慧之人,也是大伪之人。不懂得此道,是无法在权力斗争中胜出的。你太不懂世事,多学学如何自保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追逐权力的?”
子岸的动作停了一下,目光似乎飘得很远。
玉裳忽然想到子岸早年失去双亲,难道是从那个时候……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玉裳还在专心跑神中,一动不动。子岸看着一脸沉重的玉裳,笑得不怀好意:“不然和我一起睡?”
她一听到这句话,急剧拉回自己的神经,白了子岸一眼,甩上房门出去。
出了房间,玉裳把手搭在走廊的木栏杆上,望着下面热闹的夜市。远处隐没在黑夜中的屋脊层层叠叠,下檐被挂满街坊的红灯笼照亮了花纹,仿佛被镀上了金边。明明灭灭的红光顺着街道一路延绵至河边,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面,萤火仿佛是被揉碎了的星光,更增添了一丝灵气,随着河水一并流逝。
“想去玩但是又担心月支王责备,是不是?”司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你怎么知道?”
司墨走近拉起玉裳的手,楼上悬挂的灯笼照亮了黑玛瑙般温柔的眼睛:“我还能不知道你,走吧!我带你去,百里子岸那边我去替你解释。”
司墨拉着玉裳从楼上跳下,轻轻地落在街道上。青石街道两边的商铺家家灯火通明,风声,水声,河边白衣老人手中的二胡,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气,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令人心旷神怡。玉裳嘴边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很容易地就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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