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裳回到流云阁,泡过澡后,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司墨说的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一时逞英雄答应了下来,可谁告诉她该怎么查啊!
每个亲王府都有上万精兵把守,万一失败,小命不保!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那天的侍女进来说道:“玉裳小姐,主公请你过去一趟。”
“不去。”
“你说什么?!”侍女夺门而入:“你胆敢违抗主公的命令?!”
“我就违抗了,他还能怎么着?”玉裳翻了个身子,心里憋气。一晚上被人吻了两次,雪藏了十八年的初吻竟然就这么没了!
“是,主公似乎不会对你怎样,但我就说不准了。”侍女活动着手腕,关节掰得咔咔响:“不想明天流云阁多一具尸体就跟我走。”
玉裳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穿好了就快走吧。”侍女一脸不耐烦地走在前面带路。
“对了,我已经是第二次见你了,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丝露。”
她们经过一个回廊时,玉裳看见不远处假山边上,站着十来个女子,长裙拖地,烛火羸弱的光亮下,她们的纱裙轻若流云,满眼望去尽是香飘飘软绵绵的美女。
玉裳忍不住问:“她们是谁?”
丝露转头瞟了一眼:“华亲王送来的女人,每次他来都会送十几个女人,真是恶俗透了,长成那样,是欺负咱们主公眼睛看不见么!”
玉裳愣了愣:“送给谁的,子岸?”
“……你以为呢?”
哈,人家原来真不是断袖呀。
这云雨之事玉裳虽然不懂,但她在深山老林里曾经亲眼见过两头野猪那什么什么?于是玉裳自动脑补了一下,尴尬地笑了:“呵呵,我以为他眼睛看不见不方便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胆敢贬低主公吗?!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盼望着能被宠幸?!”
玉裳赶紧摆手:“我错了,子岸是真男人!”
丝露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不过,子岸面对那三人的表现,真的是眼睛看不见?
“丝露,你有没有看过子岸摘掉黑纱时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丝露的眼里直接写满了“不行”。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
丝露冰冷地打断她:“你最好别打这主意,别看咱们主公平时待人谦和,但生气时很恐怖。曾经有一个侍女自不量力地想要趁主公睡觉时摘下黑纱,结果当场就见祖宗去了。”
“真的?”玉裳吓了一跳。
“那还能有假,所以――”丝露缓缓回头,昏黄的烛火从下往上照着她的脸,打上一片惊悚的阴影。“千万别碰,他很有这方面的强迫症哦――”
玉裳倒抽一口气,脑海里浮现了子岸乱舞的银发。
“丝露,你的眼睛好吓人……”
玉裳和丝露到达子岸的宫殿时,远远看见他正站在月下作画。
远山烟波浩渺,莲池波光粼粼,月华流淌在银丝之上,缀在他红润的嘴角。画笔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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