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踱步而去,大漠宫长廊复杂,她随那领头的丫鬟绕了许久,悠扬的凉风贯过,贯起那青丝白玉,可她终究是担心穆河,担心这不是耶律沙的阴谋。
她从看到这封信的第一眼便怀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袖香一走,宫中无人护她,那么,她就只能被李氏二人与耶律沙吃个正着了。
“厉妃娘娘好兴致~”耶律沙坐在那红木椅上,咬着草莓,一脸得意的笑容,骆西禾也沒多余的心情坐下了,她就站在那儿,笑着道:“昭仪是否疏忽了什么?方才竟有人传信到本宫那儿,内容甚是奇怪哪!”
“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呀……”耶律沙倒是悠然自在的咬下草莓,那汁液溅在嘴间,惹得她不由舔舔唇角,望向了阿塔。
“是,昭仪不知道甚好,本宫无其他事,便告辞!”
骆西禾也懒得同此人较劲,正要走出这房门,却刚走一步,就听见门外盔甲相撞与整齐的步调声,这下,她算是明白了,大漠宫已被包围,而自己,插翅难逃。
“娘娘,你上当拉,怎么这么笨呀!”耶律沙含着草莓,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下你成了我的池中之物了,谁也救不了你,不过也够奇怪,一封來历不明的信,也能让你这个聪明过人的厉妃上当,哈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是吗?但是恭喜你昭仪娘娘,这是你的失策,袖香还在宫中,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她不会不知道,只要将那封罪证交给皇上,要死的人,可是你啊!耶律沙!”骆西禾冷声一笑,她悠悠转身,却发现李鸢儿从后边的屏风中走了出來,让她恍然惊到。
“厉妃啊厉妃,你就是太厉害,太聪明了!”李鸢儿踱步站于耶律沙的身旁,她望着骆西禾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便勾起唇角:“你就是败在了自信,袖香那边,我早就准备了一场戏,等得到那两个小兵被杀死的消息,那么,便胜券在握了!”
“袖香会背叛我!”
骆西禾只觉着好笑,但李鸢儿的下一句话,才让她哑口无言:
“不,她怎会叛你,袖香一心系着的是皇上的安危,她虽聪明,却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只需牺牲两个小兵,就能让她奋不顾身的去和皇上报信,而这一出皇宫,就是她的死期!”
她笑着,李鸢儿笑得妖艳无比,她知道自己赢定了,而骆西禾也开始惊觉,这一仗,是败了。
“说说吧!你的目的!”骆西禾揉着额角,她蹙着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却是松了口气,至少得知了这封信是伪造的,而穆河,暂时安全了……
他会平安的。
骆西禾在心中默念着,只要他是平安的,那么,她便也开始变得无所谓,即使待会面对的将会是死亡。
外边响起了敲门声,骆西禾知道,那人或许是來宣告自己的失败的。
“进來!”
耶律沙将蒂根吐在一旁,舔着嘴唇就喊了声,门也应声而开,來者竟是李顺德,他沒敢望骆西禾,只是疾步而來,卑躬屈膝的作揖:
“启禀昭仪娘娘、婕妤,那两个小兵已死,袖香方出的城门!”
难怪,难怪了。
骆西禾突然惊觉,为何來见耶律沙的时候要绕这么一大圈,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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