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公主一点都不安!”
“娘娘为何不安!”李鸢儿心里头明白得很,就等耶律沙坦白自己对骆西禾不满的事实了。
“我这头,悬着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來,能安吗?”她坐在那木凳上,胡乱一抓刘海,越想越懊恼。
而李鸢儿却不紧不慢的瞧向耶律沙好看的脸庞,轻声问道:“娘娘想不想知道,如何让脑袋,不掉下來呢?”
“什么?要出襄平!”
皇上寝宫内,骆西禾本趴在案几上要睡过去了,但穆河的一句话却让她猛然惊醒。
过两天,穆河便要去梁州,擒拿匪寇。
“这种事就不用你亲自去了吧!”骆西禾抿着唇,她扯着穆河的袖子,满满的不舍统统写在了脸上。
“此行,为民心!”
他将折子放在一旁,揉揉眼角,再望向骆西禾,明显,她此刻的神色缓了下來,认命了一般的丧气着,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句话,她再明白不过。
骆西禾今时唯一能为穆河做的事,那便是,不任性罢了。
“那答应我,要平安回來!”她终是妥协的低头,扯着他宽大的袖子撇起嘴來,这一生,只求平安。
“嗯,我答应你!”
琉璃宫外,李鸢儿刚从耶律沙那里回來,她满是笑意的停步在那荷塘石桥上,望着残缺的明月,心头的恶念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飞驰成长
李鸢儿抚着桥栏,站在那头许久也未离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夜色安然如静水,但李鸢儿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成败,都被她压在了三日后。
她赌,自己赢。
因为骆西禾的牵挂,比她所以为的还要多,比如那个死去的孜然,又比如……
她心爱的男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半夜已去,李顺德打西宫回來,他提着灯笼走向李鸢儿,再四处一望,这才低头,小声道:
“人抓來了,就在苏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