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适宜溜达的季节。虽然是冬天,风里却夹着丝丝暖意,我拖着一双很不合脚的红色大拖鞋随风惬意地溜达着,那是福利院里病逝的姐姐穿过的,因为条件的问题,我们穿戴的都是一季一季传下来的,红色大拖鞋是我带着对姐姐的深切留恋与不舍保留着,即使不合适,也时时穿着它。
一个人既然生下来了,就该好好地活着。这是我在十岁的时候悟出的大道理。
我叫小左,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打从娘胎里出来十个年头以来就这么恍恍惚惚地活着,只是听福利院里其他的伙伴们这样叫我。十岁的我已经开始想着一些不符合这个年龄的事,我并没有强烈的欲望想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他们是生是死,这些我都不好奇,打从我能开始想事情的时候,我就琢磨透彻了,既然他们决定遗弃我并付诸行动,我也没必要再纠缠不休。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欠他们一个人情,我不喜欢亏欠别人,别人给我一颗糖果,我不会轻易接受,即使偶尔禁不住诱惑,也会尽快加量奉还。为了报答他们生下我的恩情,就这样成全他们的人生计划作为一场异性质不平等交易也甚是一件划算的事。
之前提到的死去的姐姐,我通常叫她玲姐姐,她还留给了我另外一个遗物,一个切实存在的身份。玲姐姐比我年长三岁,之所以说那双红色大拖鞋不适合我的脚,是因为玲姐姐的个头也比我高出了一大截,而我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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