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7
李善长是谁?
如果说岳三是武将之首,那这李善长则便是真正能与岳三比肩的文治之臣。
天下人都知晓这算天下大势,韩魁当世无匹,寻眼下祸福,韩魁亦无愧于天下第二的名头。然而却少有人知,这第一第二之名却都得在李善长身死之后方才作数。
相传青年时期的李善长读书不多,粗通文墨,但为人有智计。偶然间迷途入了凤栖山,入山数年,出山时便就如改头换面一般,教化了一众山贼出世,博取功名。而后追随洪武太祖,下滁阳,为参谋,预机画,主馈饷,极受信任,比之那被后人赞作半仙的刘伯温都要高上数筹。
大明立国之后,李善长兼太子少师,授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定官制、礼仪,监修《元史》,编《祖训录》、《大明集礼》,事无巨细,都由李善长与众阁中儒臣谋议而行。洪武三年,授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子孙世袭;予铁卷,免二死,子免一死。时封公者共六人,李善长位居第一。授封制词中将他比之萧何,褒称甚至。
生前位极人臣,风光无两,死时却是凄凉惨淡。当年,胡惟庸以李善长推荐,被擢为太常寺少卿,后为丞相,两人往来甚密。十三年,胡惟庸案发。二十三年,李善长以胡党获罪,谓其元勋国戚,知逆谋不举,狐疑观望,心怀两端,大逆不道,连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余人一律处死。朱元璋手诏条列其罪,传着狱辞,为《昭示奸党三录》布告天下。次年,虞部郎中王国用上书诉其冤,朱元璋得书,竟不加罪。
至于李善长是否当真是胡党,又是否当真是有谋反之心,天下人心中都有数。事实上,李善长既无谋反的野心也无那个必要,胡惟庸若是做了皇帝,李善长不过也是人臣第一,同现在没区别,为什么要花那个风险去帮胡谋反呢?这些平头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太祖不可能不知道,那太祖怕的是什么?西凉王知道。
草狗突地转头望向苍茫西海,李善长虽然身死,然而留下的铁片,留下的景秀前程似乎却是没有断去。阴阳谶纬,天下第一,可通鬼神,可彻天地,当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韩魁整理着案上龟甲,嘴中轻喃。“李狐儿啊李狐儿,你算得到古往今来,算得准风云变幻,怎么可能算不出自己的生死?你说死就死了,你说我与将军信不信?我为你算了一百零八卦,你这一死,为的当真不过是这凤栖山中的一条草狗?”韩魁摸着龟甲之上的裂纹,嘴唇突地闭紧,韩魁的手指触到了龟甲上那一条最为磕绊的纹路,若是依着韩魁往日的心性,这一条裂纹非要折磨的韩魁吐血晕厥才罢休。然而今日,韩魁却是悠然一叹,似乎是自嘲一般喃喃说了一句。
“对了,当年你与将军的赌约最后可还不是你输惨了。将军不懂阴阳谶纬,不知天时变化,你我却皆不是其对手,为何?只因将军读得懂人心,你这一卦,无论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天下人也都认定你早该身死。可将军偏偏不信,我也不信,你是谁?你是李狐儿,世上最贪之人。将军懂你,他知道你贪生。所以这草狗是你早就留下的一手棋子?这条草狗如今做的了狼犬,日后呢?以狼犬之力吞龙凤?你好大的气魄啊!”
一夜风雪,西凉大地尽是银装素裹。
等第二日,大雪初歇,草狗跟随者岳三出了西凉王府,放眼朝昆仑山脉望去,只见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好气派,好宏大的北国风光。
出王府之时已是黄昏,夕阳薄暮,晚霞漫天,这偶有的一日天晴又要没了,看着晚霞的气势,来日大雪不知要落到何时。
岳三胯下骑一匹踏炎乌骓,此马一样是西域进贡的神龙马,可日行千里,且不休不眠疾行三日。而草狗则坐上了前不久才驯服的野马王,野马王身形高大不输踏炎乌骓半点,一样气势睥睨,与踏炎乌骓并立而行,哪肯落下半点。
岳三也不在意,只是率领一队西凉铁骑,快速出城。
岳三要见之人,此刻立于十数丈高的城墙之下,仰着头,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此人头顶布巾,身穿长衫麻袍,脚踩布履。乃是一副年儒士的模样,穿着素洁穷酸,身后跟着一名气质灵秀的小书童,双手捧着一柄古剑,紫檀剑鞘,裹以东海鲨皮,与一般名剑的剑气森然不同,此剑栖鞘时并无丝毫寒意。此人姓古,名柯。
城门前有一个卖炭的老头,古柯转头看了那老头一眼,不巧那老头也在看着他,两人互视一笑。这卖炭翁双手枯槁乌黑,脚上的鞋却显得太过干净了一些,西凉三州向来实行宵禁制度,眼看就要到宵禁的时辰了,老头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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