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好似看到了什么荒诞诡异,恐怖惊魂的画面一般,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绝望的嘶鸣,便就前蹄一屈,生生跪倒在地,自草狗身旁一尺处猛地倒地滑过。
众人远远看去,只道是天龙跪了草狗。
可当时是,草狗只觉耳旁呼啸成风,唯一做的长脸面的事情便是忍住了胯下的那股尿意,没当场吓尿了裤子。
漫天烟尘散尽,只见草狗双腿打颤,神情呆滞,显然是被吓跑了魂。
而跪倒在地,擦着青石板生生滑出一丈有余的马王遍体鳞伤,看似气息奄奄。
却没想,草狗这头还没回魂,那边马王却又再次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如小妇一般跑到草狗身边,发出阵阵讨好般的轻嘶。
见了这一幕的岳三,心里总算是服了。
虎犬与狐犬对望一眼,心里有数。而獒犬愣愣看着草狗,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许是什么都没在想。突地,獒犬转过头,朝听天塔方向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自听天塔飞出,直直落进了西海,扑腾出一阵水花。
岳三右手摩挲着下巴,打趣道:“这下五犬可算是齐活了。”
五犬,齐了。
当日,众人只以为是草狗驯得了马王。
到了正午时分,千金赏赐却是记在了众家丁的头上,即时划拨了下来,似乎西凉王那边并不认为驯服马王乃是草狗一人之功。
此番作态,却是让众家丁心中疑惑消散不少。
“这便是了,那马王多半是耗力过多,才会失蹄倒地,这草狗不过是一普通孩童,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驯的了马王?”
一日之间,从默默无闻到声名鹊再到名声落寞,经历过人生此种大起大落的草狗却是懵懵懂懂。等那五两赏金到了草狗手上的时候,草狗这才惊魂甫定,摩挲着那一锭号称能换一家包子铺的石头,对周遭的变故不知不觉,似乎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一样。只是突地有一家包子铺被他握在手上,只是这样便就让草狗觉得无比踏实了。
可既然是岳三当着三犬的面点头承认的第五犬,五金的赏赐自然是太过寒酸。可西凉王座下的犬可曾寒酸过?大抵是没有了。
晚些时候,吴大管家亲自到了草狗住处。
恰好看到刘舫拉住草狗,一本正经的行那所谓的江湖报恩之礼法。
“兄弟,今日你救我一命是决计做不得假的。我刘舫他日既然要行走江湖,这份恩情自然是要依着江湖规矩还给你的。”
草狗恰要说话,却只见吴管家推门而入。
“哟!吴管家。”刘舫回头,只见吴管家于小楼门前站定。
吴管家淡淡的嗯了一声,朝两人点了点头,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草狗,王爷召见。”
岳三约见草狗,吴管家一路将草狗带至东苑。
当年东苑于昆仑山脚落成,依山势而起,盘踞于洛城。东苑因岳三而名扬海内,却凭着其本身筑建形态的匠心独运名震天下。
便是向来不齿岳三为人的筑造名家谢胜都亦是对东苑不吝赞颂之词,极尽宣扬称颂之能事。
在谢胜所著的《营造法式》卷一九六引《王苑故事》内对东苑有详细记载:“西凉王城中造东苑,穿地构山,长数百丈,植莲蒲,缘岸杂以奇木。其上有通波阁,跨水为之,遥对西海。南有临风亭,东有望月轩,轩后隐士阁,阁北有正武堂,堂前有射堋、马埒。其西有乡射堂,堂安行堋,可得移动。……(其间百座小楼略过不计)前有高山,八百力士移昆仑七日而成,山有石洞,潜行宛委二百余步。山上有阳云,听海,揽月三楼,极高峻,远近皆见。”
至于从未得幸踏入过东苑一览的谢胜是如何依着自己想象就把东苑的千般布置描述的分毫不差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由此可见,这天下能人万千,有人如韩魁,精卜算,有人如谢胜,擅瞎蒙。
吴管家一路东转西逛,摸约前行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将草狗带至一处小楼前。吴管家于小楼门前三尺处站定,不敢再上前半步。小楼坐落于花苑之中,映衬于草木,小楼之后更是远借听天塔之景。依着营造法式所记载。此小楼无疑便是隐士阁了。
门外没有明卫,但四下暗哨到底有一百还是八十,便就只有岳三自己才清楚了。
“王爷。”吴管家之前几步,刻意踏重,以示人来。虽说四下寂静,但吴管家此刻出声却也不显突兀。
“让他进来。”岳三的声音自小楼内传来。
“是!”吴姓管家转头给草狗使了一个眼色,草狗得了吴管家的指示,缓步上前。而吴管家等草狗推门进了隐士阁之后,再不敢久留,当即转身走开。
此间小阁内,四壁之上虽不见岳三书房那般珠光宝气的装潢,但却也是上上等的“石灰壁,磨使极光”制式,满是清逸悠远之感。
岳三当堂正中,斜卧在榻,眯着独眼,借着榻边那数十颗大过草狗拳头的夜明珠,快速翻阅着一本道家典籍《尉都子录》。
见草狗战战兢兢的走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