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只有微臣一人觉得怪异,方太医更是认为皇后并没有怀孕,并开了一张活血化瘀的方子给皇后娘娘,娘娘大怒,认为方太医居心叵测,想要加害皇子,于是贬了方太医的院使之职,并命其不得再踏入后宫为嫔妃治病,如此,就更没有人敢吱声了。”
我垂眸伸开自己纤细的手指细细欣赏着,自是悠闲惬意,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章太医身为院判,那就命方太医宫外伺候那些王宫大臣们,正好了皇后的意愿。”
“是,娘娘。”
我并未叫他起身,反而慢条斯理地把玩起茶案珐琅勒丝插瓶里的寒雪龙吐珠。
章太医渐感气氛不低,紧张地额角慢慢渗出细汗来,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
然又不确定地拿眼偷瞄了我一眼,瞧见我神色悠然反而更惴惴难耐。
半响后,我才慢悠悠道:“章太医,本宫,可以信任你吗?”
我说的轻巧,似在交待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话落在章太医耳中,顿显分量,他慎重伏地,毕恭毕敬郑重道:“微臣绝不敢有二心,娘娘尽可放心。”
“如此就好。”我含笑,笑不达眼底,不疾不徐道:
“章太医即使来替本宫请平安脉了,本宫近几日也觉得身子略有乏力,贪睡,章太医替本宫看看怎么回事?”
“是。”他恭敬起身,大概是跪在地上过久,起身的瞬间膝盖微屈,一个踉跄,身子晃了一晃才稳住,见我无责怪之意,才敢战战兢兢地行至我身边跪下。
我将手伸出,放于他的脉枕之上,他轻敷一页丝巾,小心翼翼地替我把起脉。
我见他起初双眉微蹙,似有不确定,又重新诊了一遍,眉心顿时疏开,收起丝巾匆忙跪在地上大拜,大喜道:“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我心下咯噔一下,紧接着突突急跳了片刻,虽我一直有预感,但此刻被太医证实,内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塞满一般,杂乱无章,却又顿时变得充实,旋即,心慌又渐渐爬上心头,一股隐忧挥之不去,盘绕在我脑门。
“太医此话当真?”我佯装难以置信,喜怒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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