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得了眼疾,皇后娘娘日日在昭德殿侍疾,操劳过度,身子有些不适,今日的请安就免了,各位娘娘请回吧。”
众妃各自唏嘘,窃窃私语了两句便陆续离开了。
我刚踏出兰陵宫大门,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我。“娘娘。”
我应声回头,但见是上次请安是替我说话的那名女子,当日回宫我问素玫查了下她的身细,玉书娴,披香居的玉嫔,进宫不到两年,性子高雅清淡如梅,皇上到是经常与她品酒赏月,不知为何,见到她,我总会不知不觉联想起王爷,心里有那么一霎那怀疑过,难道她也是王爷送进宫里来的。
“玉妹妹近来可好。”我淡笑寒暄。
她孤傲的脸颊只淡淡一晒,“再好能好到哪里去?身在皇宫,这个字甚是奢侈。”
“玉妹妹可真会说笑。”
她淡淡一笑,转腔道:“今日梅园的梅花开的大好,只是无人欣赏真是可惜,若贵妃娘娘得闲,不如同嫔妾一起赏梅如何?”
我正想接近她,她有此请正中我怀,便欣然应允。
我与她闲步朝着梅园走去。
“娘娘可知太后为何患了一个风寒,竟闹得久病不愈,此刻竟又患上眼疾?难道我们的太后真的老了吗?”她在我面前如此直白,竟一点不忌讳。
只道:“大抵是高辛的秋寒来得突然,太后身子弱,一时没招架住。”
她捂嘴轻笑,打趣道:“这秋寒恐怕是从我们皇上的朝乾殿刮出来的吧,所以才让太后没能招架住,不过,太后又是何其有幸,经此一病,膝下两位至孝的儿子,轮番日日侍奉膝下,太后这病,只恐怕要多病些日子了。”
直觉告诉我,玉嫔对太后并无好感,可宫里,直觉却是最危险,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我摸不清她的用意,只能淡淡一笑回应。
前方恍然听见清脆如黄莺的欢快声音,我抬眸但见永乐公主正挽着驸马沐文斐的胳膊正信步走来,沐文斐面无表情只木讷地垂目看着路面,倒是永乐不时扶在沐文斐耳边有说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