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我似喉结被人掐住般,极力想发出声音,大喊爹爹是被冤枉的,却只能在内心无声嘶喊,面容上却要装出不以为意的旁观者姿态,我死死攒紧拳头,将恨意深埋。
“父皇还在时,朕曾与姚千风有过数面之缘,深知此人性情耿直不阿,忠心为国,朕不相信姚千风会谋反,于是暗中派人去查证,结果却是所有的证据皆指向姚千风,直到最后,朕不得不信。
不过人既已死,朕信不信,也无济于事,直到母后让朕封舅舅为镇国将军,军权正式落在舅舅手中,朕才发现大权已然旁落在萧氏外戚手中,朕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姚将军在时,虽对朕十分严格,但从未干涉过朕处理国事,直至今日,姚家灭门依然是朕无法释怀的一个心结,今日乌苏大军压境,朕何尝不知这是朕自食恶果的代价。”
泪水早已干涸在我白皙的双颊,我静静听着,仿佛悠远,又仿佛还在昨日那些不为我所知的往事,心底暗流波涛汹涌,震惊,仇恨,忧愁,倾轧缠绕在一起。
我忙别过头去,悄然逝去泪水,只装作好奇问道:“凤姚在民间时曾耳闻过姚将军大名,传言姚家男儿个个身经百战,曾多次与乌苏,琉球等蛮国交战过,并屡战屡胜,蛮国若前来骚扰边境,只要一听见姚家的人,立马闻风丧胆,弃械奔逃,难道姚家的男儿皆以被斩,竟无一活口?”
皇上想了想,眸底骤然一亮:“朕想起姚家三子姚宗元,当年不知何故被母后饶过一命,改死为流,远放塞中,王兄今日上了一道密折,奏请朕复用姚宗元为塞中行营都统,戴罪立功,统兵抵御乌苏蛮军,朕也正有此意,姚宗元是高辛国内唯一曾与乌苏和琉球交手过的将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王爷他果然替三哥开口了,我心底忽觉寒冬九月里终于有一盆热烈的炭火,炙烤着我冰冷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复用姚公子,先解眼下燃眉之急,为何还愁眉不解?”
他明亮的眸子顿时变得暗淡无光,低低道:“朕何尝不想呢?只是高辛五部的兵符皆在镇国公手中,若想调动军队就必须有兵符传令才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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