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娈儿。”
我急忙四周张望了一番,声含薄怒道:“宫女是不得随意和宫外男子相见的,尤其还是和驸马爷,你想害死我吗?”
沐文斐眉色赧然,他低垂眼眸,沮丧道:“我不放心你,只想见见你,不会耽误太久。”
我见他这样,不好责怪,心底反而感谢他仍旧对我有挂念,可见他从未薄情,尽管如此,我与他缘分早已断尽:“你已见过我了,我一切很好,你可以走了。”
他忽然急言道:“娈儿,你就对我这么绝情,连叙旧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抬眸瞅着他憔悴的脸颊,不忍心再狠拒他,只得低声道:“吴公公他们去宫门处取新进贡来的花株,估计片刻后就回,你的时间不多。”
沐文斐见我允许,展颜轻笑,陡然想起什么来,从怀来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我。
我本能排斥,伸手欲推回去,抬眼却扫见书信上“小妹亲启”四个清风小字竟是出自三哥之手。急忙反手取过信件,眼眶发酸,满含期盼求证地看向沐文斐。
他肯定地颔首,含笑低声道:“我前一阵奉命去了北塞,途经塞中,顺道去探望了宗元兄,他一切安好,怕你担心,托我送来这份书信。”塞中是三哥被流放的荒凉北塞要地。
我眼含热泪,激动不已,吼间的哽咽硬生生地被我压了下去,如获至宝般,轻轻将信拆开。
信纸是三哥最喜欢的兰香笺。
“一切安好,勿念,善自保重。”没有称谓,没有署名,三哥心细我身在宫中,处处危机,不留让人识破我身份的任何只字片语。
几笔熟悉的鸳鸯小字已将我日夜记挂的三哥再次拉回眼前――
我因出生带奇石,被方士卜算“贵不可言”,而爹爹不知此是祸是福,只从小将我养在别庄,并不让外人得见,又因着方士那句“不可露面”,所以爹爹格外小心,将安排在别庄的下人都是久年在将军府中服侍过的“老人”才送到别庄中,而我出门之时必以纱巾蒙面,我又自小不喜人多,所活动的范围不过苏丘别庄内后别庄后面的淮水河而已。
三哥属姚家里面最为疼爱我的兄长,二哥,四哥,往后面甚至有我不知道的姨母所生的哥哥们,自因我从小出生独特,甚少与我来往,而娘是爹爹的正妻,一生只生有两女,长女姚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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