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佩儿忘记了。”
我睁眼四下扫了一周,房内空无一人,身上的绳索已解开放在雕花四角圆桌上,我掀开锦被抬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物,一丝未乱――他竟然没有动我?
起身走到方桌前,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再次四顾周围,人去已楼空,我无心思多“欣赏”房内陈设,快步门前打开一看,方才和恩客道别的佩儿正转身撞上我疑惑的目光。
佩儿眼里有藏不住的嫉妒与恨意,她轻蔑地白了我一眼,冷哼从鼻孔中冒出,然后扭动着风情妖娆的腰肢,扬起头高傲地款步回房。
我不以为然,目光四下游移着,许是清晨,楼下几乎没有人影,偶尔会有扫楼的老妇佝偻着身子缓缓而过,楼下大门洞开,银白的熙光从门外透了进来,照的满屋通亮,我神思晃动,有一瞬间的冲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念头刚刚冒出,脚底已经先一步自动急急挪了几步,突然想到语冬……
决不能丢下语冬,脚步颓废地停在原地,思忖着下一刻何去何从。
正在这时,一声凌厉凄惨的尖叫声炸破了清晨的宁静,从我身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放开我!”的嘶喊,我心顿时被惊到嗓子眼,那叫声分明就是语冬的声音。
我急忙寻声闯了进去,见语冬脸色惨白,披头散发,衣衫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她身上正扑着一头虎背熊腰的汉子,匆忙间瞥了一眼对方衣着,云锦,绣有文祥白鹤纹路,身份应该是在朝为官之人。
那人太专注于眼前拼命挣扎的语冬,全然没在意到身后的我,正怒气冲冲地抓起桌案上的青釉茶壶,猛力地掼在他的后脑勺上。
语冬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得目瞪口呆,停止了挣扎尖叫,惊恐地张嘴望着我,那名官汉子被我砸中后脑勺鲜血直流,本能地捂着脑袋无力地跌倒在床榻里侧。
“还愣着干嘛?赶紧起来快走!”语冬被我吼地一个激灵,慌忙抱着身上滑落的衣衫胡乱地裹住自己,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榻,我拉着她的手匆匆朝外奔去。
刚出门口,见楼下依旧空无一人,心中窃喜,拽着语冬正要下楼去,身后猛然一个力道将自己狠狠拽了过去,紧接着,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猝然诓在我脸颊上,我被这一记蛮力无比的耳光扇倒在雕花镂空栏杆上,无力地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