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顺流而下，染红了一大片。牙五的右手掌在那张年轻脸上轻轻拂过，那双不甘而惊恐的双目终于合上。曼莉对于牙五的多此一举表示不屑，这种在旧时代充满人情味的动作在他看来除了增加额外的风险别无任何好处，尤其在这个堕落黑暗的时代，当然他也明白，牙五的荒野经验比他犹有过之。因此也仅仅只是嘴巴动了动，那些忠告的话语又被吞了回去。
“死了也许比活着要轻松些。”牙五轻声道。
曼莉瞥了他一眼，似乎回味这句话的真实内涵，她突然回忆起那些rt11的兄弟曾经无数次并肩作战的情形，查理站在高处，面对无限夕阳，曾经不厌其烦的叨念着那句被当时的她认为不靠谱的话：“ihaveadrame！”
“该死的，闭嘴！”当查理说起这几个旧英文单词时，她每次都是这么呵斥的，也许那时候她并不理解这几个单词的真正含义。
或许现在懂了一些吧，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告诉查理，原来这个虚无缥缈的梦想看上去并不那么幼稚。
从字面理解，曼莉自然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意图，也知道这句话作为旧时代一个名叫马丁?路德金的宏伟名言，她甚至知道为什么查理会将这句话刻在金属床上。这几个旧英文单词，来自一次伏击一支外围公司的运输队――一个身穿金线制服的满身是血的小男孩手里的一本――一本有了百年历史的书籍，黑色封皮，金色烫字。
书的封面上写着：“ihaveadream！”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曼莉不由的想。
牙五将小昭从新召回，曼莉看着小豹子深幽的瞳眸，曼莉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来。她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孩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往深处走，走了半分钟，已能看到空间最底部挤在一起的七八个人。
他们像受惊的老鼠，相互缩在角落。可以想象，这些年轻不大的孩子，一定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受了不少惊吓和苦难。
但这不是能够引起同情的理由，这样的孩子，荒野中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