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鼻子,只叫人看到一张一合的嘴巴,“我说过你现在最先考虑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就算我能见到余汐,这一来一往,消息传到你这里时,怕是也已经变卦。”
“而且,你以为你师傅的脸面这样不值钱,可以求典正多少次?”
挽月没有告诉杜嘉宁,其实她之所以能够进来看她,是因为有皇后暗中示意。景仁宫的人故意透露出风声,说杜嘉宁被关押,但罪名未定,她若不走动走动,怎么对得起这透露风声的人。
也不知道徒儿和皇上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可不可以托付。
挽月在帽檐未遮挡的有限视线里,思考问题,等了许久之后认识到一头扎锦囊中的杜嘉宁暂且是无心分神的,她要说的都说了,该给的也给了,这停留的时间也够了,对上面也好交代。
于是,将漆黑的披风裹紧,独自退出零零三一牢房。
她给杜嘉宁的锦囊,详细记录了这几天悦帝的起居、心情、见了哪些人、喜欢什么的出事风格……杜嘉宁一一看去,发现悦帝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枯燥,多是在批奏折、商讨军国大事,这一连日,他忙着南疆的事情,似乎有些烦躁。
杜嘉宁慢慢收紧锦囊上的绳口,觉得这次悦帝未必腾得出时间帮她。
南疆一直是心腹大患,十年前,大梁曾镇压了他们,赢得边界平和,十年后,他们养精蓄锐、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出击,皇上哪里有时间管后宫女子争风吃醋?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后,杜嘉宁自己都有些吃惊。
她居然把自己归类到女子的争风吃醋里面,而不是后宫斗争,或者更深远的前后两朝恩怨……
幽冷的墙壁沁着人心内凉凉的,杜嘉宁歪着头,捧着尚且温热的茶水,忧心忡忡地饮尽。多想暖和些哦,明明已经是春天,司正司还这么寒冷,据说被收押定罪之后,是要服苦役的,她这拿惯了笔杆子的双手,如何搬得动那些重物?
皇后会定她的罪么?
余汐到底在哪里,她为什么会把自己拉下水?
真正的《庄生梦》应该被采水调换了吧,那里面写的什么呢?
师傅给自己悦帝的行踪心情,是要她顺应帝心,为自己赢一条生路么?
……
这一切好烦乱,脑袋很胀。杜嘉宁倚靠的墙壁,越来越冷,而脑子却越来越热,到最后连胃里都翻江倒海,她狂乱地抓住衣襟一角,另一手按上墙壁,满是虚汗的手在墙上赫然留下一个手印。
为什么忽然这么痛苦?
杜嘉宁痛苦的挣扎着,她用尽全力喊叫,喊来人来救她。最后,没有任何人来,她连吐一字的力气都使不上,额上的冷汗直冒,她都看到鼻尖之上密密一层汗珠,从她嘴里杂乱呼出的气息,在这寒冷的牢室之内冒着泛着苍白。
“救我,救……”她终于看到有人来了,是一张男子的面孔,她看不清,能够进司正司监牢重地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她又软软呼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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