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承受一切的准备吗?连死而无憾这种话都能说出口,难道还差为朕暖枕?”他说着,竟是扯过杜嘉宁攥襟带的手。
用力过猛,襟带断落。
这是帝寻常服,断了针线,送与司针司修补。
司针司为了保证本司工作,会记录帝服那一日针补,是何原因破损,几日之内完成。这样简单粗暴的扯断,司针司怕是不会放过。
“竟然是这样……”杜嘉宁口中喃喃,怪不得白墨染会让她在宫中寻人,原来她是个赝品,根本不是杜府的人:“除了为皇上尽忠,我的存在竟是没有一丝一毫意义么?为何我感觉这么多人注视我?”
崇靖的外袍散落之后已经被他自己拿去,担在臂上,慢条斯理道:“朕说过,你是个可人儿。”他的眼光略显轻浮,可嘴角的弧度却暴露他内心的强忍:“朕看上的人,总是会遭些险阻。”
原来,他是故意将她至于风口浪尖。
杜嘉宁仰起脸,对着一天细碎的星子,默默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