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迷意,他忘了缚住她的双手。
她昏昏沉沉,目光落到功名阁外“万”字窗户,不该呀,不该在这个地方呀!一丝清明回归脑际,她猛然拢住已大敞的内衫,玄色肚兜颈带露在空气里,悦帝半压在她身上,沉重的喘息,想要扒开她的双手。
“能不能让我做好准备……”
她双眸紧闭,哀婉求饶。
发丝凌乱,一处处红痕赫然可见,她肩头最初被他捏出的指印也在,流失的理智一点点回来。悦帝平复急促的呼吸,他在做什么?要这样得到她,她已经十分畏惧,还要让她恨自己么?
他嘲讽一笑,如果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知道这十三年宫闱生活的安排,她怕是连杀他的心都有,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一种境地?
他猛然捧过她的脸,又一次狠狠吻上。
原已在系扣子的杜嘉宁,楞楞松了手,这一次的吻落唇狠,却十足的温柔,唇舌缠绵,他细心温柔地带她在未知的地方缱绻起伏,像相爱已久的恋人如胶似漆,融合至彼此的身体,牢记彼此的气味。
杜嘉宁想起,曾在很久以前,她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是当她消弭了这样的念想时,却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与他厮磨。
没有记档,她甚至连名分都不可能有。
所以,及早结束是正确的,至少有一日等她满龄可以出宫,或者有一日当他真正对自己时,有名正言顺的名号。
悦帝恋恋不舍松开她,略有些懊丧,冷静道:“把衣服穿起来,朕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他将头瞥至一旁,苦涩涌上心头,如果无法避免让她知道,至少日后回想起来,还有今日这样的温存。
压制了十三年的感情,这样爆发,也这样熄灭。
他是帝王,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可是在看到她双眸紧闭求饶的那一霎那,心软了,他不想那样对她,不想像对待后宫女人一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