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御城河里放,多喜气!”有招揽生意的小伙计,作势便要拉着她向店内走。
“我今天可以放吗?”杜嘉宁凝视这家店的匾额。
“当然,估摸着今晚御城河那边人也不少,好多人都等不急着呢!刚才有个小相公买了两个鸳鸯灯,说要和小媳妇一起去放。我跟你说,我们家的元宵节品是城中最好的,连宫里人都在我们这采办过货呢!”
小伙计说的绘声绘色,杜嘉宁却摇摇头,走了。
留下摸着脑门骂娘的小伙计,说着这么半天,还没有见过这样扫兴的姑娘,连个说句话都不肯多说。
宫外的羡慕宫内,宫内的又有多少盼着满龄放出宫?
殊不知环境是个教人害怕的东西,一旦熟悉了,便会慢慢背改变,乍然换了生存环境,大概会叫苦连天。
杜嘉宁心中猜到小伙计要埋怨她,可是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因为她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身才颀长,发束银冠。
一天之内见了三次面,这不是缘分,是人为。
“白大人的毅力可真好,这会又要说什么呢?我与同行的公子可在茶楼看戏,短时间内不会来了,大人可以放心。”杜嘉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那些姑娘本该感兴趣的东西不感兴趣,偏偏对这样深藏不露的话题很有精力。
白墨染一声苦笑,温润如玉的脸上浮起一丝无奈。
“在下对京都甚是熟悉,如果小姐不介意,今日剩下的路程,便由在下引领小姐游历吧!暮色降临时,在下还可带小姐去御城河观看元宵花灯……”
“可是我介意。”杜嘉宁打断了他的话。
白墨染面上一怔,自己可从来没被姑娘拒绝过。
今日本是胸有成竹要给她留个好印象,让她记起一点幼时的事,可奈何眼前这个姑娘似乎学足了宫里的心计,竟然用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此刻茶楼里的人已经放倒顾影,此刻,怕是也留不住她。
略微僵持后,他面上浮起温和的笑容:“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