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宁正欲抬脚离去,却听正殿之内传来一阵惊呼---“快宣御医,娘娘心疾犯了……”,这也太巧了吧?杜嘉宁顿时觉得头顶乌云密布,似一盆大雨要从头浇下来。
“大人请回吧!娘娘心疾是旧病,并不碍事。”揽英看了殿内,似乎早就习惯这种场景:“等会太医来了,大人在这里反倒添乱。“
她说得言辞恳切,眼里却透着几缕精光。
丽欣宫并没有通常主子病倒的慌乱,众人有条不紊,揽英姑姑不慌不忙进殿,留杜嘉宁一人立于宫门口。
想起那个贵妃榻上沉默的长发女子,杜嘉宁心中为之一动。
“擅以多面示人”是师傅对她的评价,那么这今日所看到这一面,就是她柔弱哀宁的一面么?杜嘉宁在自问。师傅要她这几日小心行事,小心了三天,今日似乎又惹上麻烦了,怎么好端端又发心疾了呢。
封后大殿上,宓妃曾发过一次心疾。
那时候隔着众人,看的尚不清楚,只以为她是临时装出来的脱壳之计。今日看来,竟是有些真切---宓妃真有病。
杜嘉宁一面想一面走,未行多远,只听身后脚步急促。
“杜大人,皇上有请。”是那方才在丽欣宫门口打千传话的小太监。
“皇上?”
“正是,皇上现在在丽欣宫看望娘娘,听闻大人刚走,所以传召。”小太监生的口齿伶俐。
“是,就来。”杜嘉宁忽然提不上力气,从腕上摘下一枚翠玉镯子,塞到小太监手中:“小哥哥,能不能麻烦您去司记司一趟,找到我师傅挽月,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
小太监收下镯子,打了个千,灵巧说道:“奴才明白。”
杜嘉宁定了定神,按原路返回。
行的极慢,待到丽欣宫正殿门口,那传话的小太监居然神速般回来了,见着她便说:“奴才去了司记司,未见着典记大人,不过已留话给那儿的大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贱名,戴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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