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帝短短一句,几乎惹得姜贵嫔泪水直下。
挽月掷了桌上酒杯,神色平和,向着身后的杜嘉宁问:“你如何看?”
“感人至深的一幅画……好巧妙。”
杜嘉宁眼看姜贵嫔谢恩落座之后,神色比之从前更加恭谦,对一旁似有怨语的安婉仪,只微微一笑。
这样的人,又诞育皇子,怎会到现在都未封妃?
耳目众众,这样的疑问只有等到皇宴散去再问师傅,杜嘉宁正了正身子,目光落到斜角之上的一张空座位,那本该是为钦妃安置的,她却称病未至。
空座之后,按品级,该是四婉仪。
杜嘉宁目光注视这四人,想着如何才能分辨静德安齐,却见其中一人放在桌上的手悄悄塞起一团褐黄纸包,自如地端起酒杯饮酒,而后向席上看了一眼,默默放下酒杯。
挽月的坐席在妃嫔之后,落在斜角。
看不清前排人的神色,却可以看清楚她们的一举一动。
“皇上,臣妾吃醋了,二皇子的画可得到皇上的称赞,今后臣妾可再不敢已知画自称了。”杜嘉宁心陡然紧起来,这刚刚塞起褐黄纸包的婉仪,一副娇嗔之态。
“安婉仪妹妹,不如当场做一幅画,跟二皇子殿下比比,看谁更好?”这话说的刻薄,二皇子只有五岁,何来比试一说。
却听座下的安婉仪一副赌气,道:“画就画,谁怕!”
悦帝似乎也被她的俏皮模样逗乐,挥了挥手:“罢了,把画墨端上来。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超越这一幅。”
他举起画,座下的人忍不住掩笑,那画笔稚嫩,上端一个太阳,一个长着胡子的大脸,以及一个露出牙齿的小脸。
安婉仪看了跺脚,却撅着嘴拿起画笔。
“师傅……”杜嘉宁悄悄碰了碰挽月,这样娇憨可爱的安婉仪,真是不简单,不仅让悦帝乐了,还让众人如此开怀。
挽月目视前方,脸色分明不像那班人轻松。
杜嘉宁默默闭口,亦看向作画的安婉仪,心道: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