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后宫,一后二妃,两位贵嫔,四位婉仪,三位宝林,若干女官。
悉数列在上头,经纬分明。
杜嘉宁细细看过去,每位主子下面都有一行小字,比如皇后薛馨---镇国公之女,新元四年入宫,性温和,知书达理,为继后,无出。钦妃---前朝骠骑将军沈达年长女,顺康三十九年入宫,诞大皇子,素有隐疾,孤僻冷傲,深居简出。宓妃---
她惊了一跳,将表拿到明亮的地方仔细看,确信上面所书为:
市井之女,拜左相为义父,擅以多面示人,入宫多年无出。
宓妃竟是这样的出生!杜嘉宁心中喟叹,市井之女,能够做到二品皇妃,而且盛宠不衰,是何等的厉害角色……以多面示人,连师傅都用这样不确定的字眼形容她,便是如同带着面具在后宫行走,欺瞒了所有人。
想到此前所经历一切,杜嘉宁生出无限的后怕。
再望后面看去,分列萧贵嫔、姜贵嫔,二人皆出生朝中贵臣,萧贵嫔诞育两位公主,姜贵嫔诞育二皇子,两者离妃位只有一步之远。
静德安齐四位婉仪,挽月将她们分列于不同势力之下,一笔带过。
杜嘉宁笑了笑,位高位低,这般显而易见。
她记下所有之后,将它放到火盆上,鲜红的火舌蹿起,燃烧白纸黑字的同时,照亮杜嘉宁的脸庞。
数日之后,挽月来到女史院。
她一脸喜色的告诉杜嘉宁,除夕夜将至,宫里头四处张灯结彩,忙碌欢闹,她可以借除夕皇宴的机会见一见后宫诸位主子。
“我告诉你再多,终究须亲眼一观,你心中才能有直观的了解。”挽月见她意兴不浓,劝解道:“难道你要安于暂时的风平浪静,待到下一次灾祸来临么?”
杜嘉宁托着腮,摇摇头。
自从出了司正司,这一连数天,平静得出奇。
典正的徒弟甚至邀请她去喝茶赏梅,可是她终究有些意兴阑珊,辞了去。
“不敢,除夕皇宴,我只是在想我以何种身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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