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朦胧,灯火暧昧。
暖红的纱帐悠悠起伏,女人缠绵的软语缠绕在整个空间里。
杜嘉宁耳根发烫,面色赤红,生生等待一场人事的开始,对观录者来说,需要极大的镇静和定力,尤其是观录者是还未人事过的姑娘。
透着纱帐,杜嘉宁看到悦帝身着墨黑长袍,胸前绣着繁复的乌金祥云,他倚在雕花檀木椅上,一手捧着茶盏,一手撩拨今日荣恩的郑宝林。
就是那个在宓妃眼皮底下爬上龙床的郑宝林,虽看不清她的面色,却从她一身窄腰露肩乳色薄纱裙,也猜得到这刻必定妍媚至极。悦帝一向喜欢这款,宓妃这样,她身边的人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杜嘉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彤史册,向前翻动了几页,一页一页写详细记录了他宠了哪个,除了宓妃和今日的郑宝林,还有皇后、萧贵嫔、静婉仪等人。杜嘉宁手指滑过一张张厚实的纸,越翻越无力。
帐内的悦帝突然咳嗽了一声,只见郑宝林攀附了上他的身体,原本露肩的薄纱此刻已然齐胸,莹白的肌肤露在盈暖的空气里。
身后的小德悄悄提醒杜嘉宁:“可以记录了。”
杜嘉宁提笔,连脖子都红了个透,这就是余汐口中所言的“功夫”么,真是上乘啊。她提起笔记录下此刻的时辰,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心却跳的更厉害。
一不力压群芳,二无手段功夫,三非高官显贵之后,入后宫真是件千难万险的事儿。
“刚才那声咳嗽,是皇上跟你们的暗号么?”杜嘉宁悄悄问身旁的小德,眼见郑宝林柔软身肢陷在悦帝怀里,悦帝也伸手环住她的腰,二人呼吸一阵似一阵急促。
小德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往常都是余大人自己掌握进程。”
两人声音极低,却依旧传到了悦帝耳中。
他沉着脸向帐外瞥了一眼,不想郑宝林随之扭了身子,密密吻上他的唇。二人身子紧贴在一起,亏得那张檀木椅尚且够结实。
这都是前戏,还未真正开演。
杜嘉宁头埋得低低的,只觉得整个头皮发麻,心中如有千万只虫子噬咬,没想到悦帝离开功名阁,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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