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写几个字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劳烦京官呢。”
“还以为你糊涂了。”挽月挑了块色泽上乘的栗子糕给杜嘉宁:“如此看来,也算没白教你。”
年时深秋,早过了栗子时节,库存有限,这样上品的栗子糕实在不多见。
“她呀,月师傅你可不知道,她其实……”余汐的脚突然被狠狠踩了一下,吃痛的哆嗦了一下:“很聪明……嗯,可聪明了。”
“你怎么了?”
“腿抽筋。”
杜嘉宁对着有些疑惑的挽月,报之浅浅一笑。
从司记司出来,余汐一直在抱怨,嚷嚷脚痛,杜嘉宁只得允诺她送她一对珍珠耳环,来封住她的口。
“别说啊!不许告诉第三个人。”
“愚昧!这年头想当皇妃的人可多了去,我上月还记录了丽欣宫一宫女侍寝,就在宓妃眼皮子底下爬上了龙床,前儿进了位份呢!”余汐瞥了瞥她,满面写着不屑:“就你这样的姿色加手段,就永远只能做个八品的女史。”
杜嘉宁心中乱马奔腾,匹匹都想踩余汐的脑袋。
“再加你这样的脑袋,我每天给你烧八柱香都没用!”
“我有着这么不济么?”杜嘉宁歪头问她,心中起了汹涌的大潮,眯着眼睛,故意放慢了语速:“你就没听说这样的故事,初入宫时单纯无邪,历经九死一生,变得腹黑狠心,不,是狠而无心。”
“那你得确保生得下来。”余汐摇摇头,嗯,这话听得怎么有些耳熟?“还有,得应付了各种情况,比如现在向着我们走来的那个人。”
余汐玉手一指,只见周方摇着拂尘,缓缓而来。
“两位大人好,皇上传您前去九州宴。”周方这话省略的太不像话,前一句是向余汐和杜嘉宁两人,后一句直接直勾勾地望着杜嘉宁。
“什么事?”
“大人去了就知道,老奴只是传话。”周方细软略显苍老的声音,游走在渐渐暗去的天色,显得分外暧昧。不等杜嘉宁再问,已是绝尘而去。
杜嘉宁心中咯噔一下。
最近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有些反常啊!
余汐拍上她的后背,顿了顿,换上一副生死离别的凄婉神情---“成长去吧!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