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上元节,第二年春天,就传出了她的不忠。即便如此,建光帝还是不忍心杀死她,直到她自尽在自己的宫殿里。
听着她的话,姚琴儿紧紧的抿着唇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她做什么?”
“本宫觉得啊,不能不提,姐姐可知道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年一直不宠爱三皇子,就是因为皇上觉得三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姐姐这一步棋可真是走的太妙了。”一石二鸟,既伤了韵嫔,也坏了三皇子现今的出路。
如果不是半路出來一个龙女福佑,恐怕,现在二皇子就会一人独挡大面了。
姚琴儿听着她的话,脸色越來越差,“你一定要这么说吗?已经死去的人,还拿她说事儿有什么意义吗?够了!不要再说了。”
“不说就不说,姐姐为何这么气恼?当年本宫对韵嫔也算是仁至义尽,不像某些人,得了便宜卖乖,本宫得去瞧瞧这些个笨奴才,怎么找个东西这么慢。”
莲步轻移,慢慢往自己的小轿走去,她就是喜欢看姚琴儿气恼,还拿她沒有办法的样子。她也算是给她留面子,跟建光帝说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并沒与把姚琴儿抖露出來,只说跟醇亲王留情的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小宫女罢了。
她只是不想建光帝又觉得后悔,又要悔恨自己白白宠信了一个毒蛇之心的妇人罢了。
她是看在建光帝的身体上,沒有多说,这可不代表,她会对姚琴儿一样心软,她可不希望让她活的比自己还自在。
“翠柳,找到了吗?”娇纵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宫道中显得格外的温软。
“回娘娘的好,找到了。”翠柳自然是个有眼色的,看到张宛的表情,就知道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毕竟建光帝还在等着呢。
“娘娘您看是不是这一支。”看着她拿出來的一支翠色簪子,张宛脸上浮起了笑意,“不错,走吧。走的晚了,皇上要等急了。”俏丽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轿中,高高的日头却照不暖人心头的积雪。
瞧着那小轿消失在了视线中,姚琴儿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当初就应该把张宛一起做掉,她真的知道的太多了,要是让三皇子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她可不敢想!
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每次一遇到皇后,娘娘都会觉得不舒服。
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姚琴儿摆摆手,“无妨,走吧。”这冬日的暖阳也照不暖她的心。她看着那明晃晃的日头,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皇上今日还真是好兴致,怎么就想着和臣妾一起用午膳了呢。”刚刚脱下皮裘,身上还冷得很,不等建光帝说,张宛自己就做到了暖炉旁边。
要说这皇宫里最好的保暖的地方,就是这承乾殿了。
看着女子娇艳的脸庞,建光帝突然心情大好,也不免想要和女子闹上一闹,“朕怕你在宫里胡闹,所以把你放到眼前,才好看着你。”
张宛听着他的话,连忙回头看着他,侧目,“皇上心里当真是这么想臣妾的,那臣妾可真是好生伤心,臣妾每日都在冷宫里坐井观天,就等着皇上哪一天能想想我们的夫妻之情,把臣妾从冷宫里带出來,可是左等右等,皇上都不开口,臣妾等的头发都白了呢。”
她说着就从暖炉旁站起了身,把冰冷的手塞在了建光帝的领口里。
碰着她冰冷的手,建光帝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笔,握着她的手,“怎么的这么凉,她们是怎么伺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