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大义,不必费心,夜深路不好走,壮士有急事要赴约,还是早些赶路的好。”他说的字字在理,滴水不漏。
萧盛见他如此,只道他人看的清明,心眼是顶好的:“公子保重,后会有期。”想他萧盛长这么大,连孩子都已然会牙牙学语,这般对一个人好奇还是第一次。
纵马飞奔而去,又回身看了看那公子,俊逸的身影站在路边,好似是赏月,又好似轻吟,心中只道,洛州何时出了一个这般灵秀的人物,回去可要打听打听,若是没娶亲,就替妹子萧芙提个亲,不,就算是娶亲了,也要绑了回来。
听得马蹄声渐远,白芷才放下了抓着慕君浩的手,继续挑着火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慕君浩此刻早已被那布上的香味儿引得睡意蒙蒙,昏睡了过去。
冯虚还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怎的这么慢!”他好似是在等人,白芷却是瞧也不瞧他,从那日他决定带着常山和她北上的时候,白芷就明白冯虚是要做些大事了,往皇城走的路上,白芷就常常看到公子发呆,然后站在某处,嘴里念叨,怎的这么慢。
公子是有见识的人,他的心思常人猜不透,白芷懒得猜,若是冯虚做的每件事,她都要猜个缘由结果,怕是她早已愁得白发满头了。
冯虚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让她看什么?她就去看,也许这个叫愚忠,可是白芷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冯虚,冯虚,不会错。
夜空更加静了,连树林中的虫鸣也小了几分,想来,就连躲在深处的熊瞎子也该睡了。
冯虚双眼直直的盯着东北边的小路,嘴角上扬:“来了。”
白芷这才抬了头去看,见的那小路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醉鬼。说他是醉鬼,是因为那半里外就能闻到的呛人酒气,也是因为他摇摇晃晃的姿态。
饶是冯虚这般能忍的人也止不住蹙眉,吩咐白芷道:“点了二皇子的睡穴,莫要被呛死了。”
白芷哎了一声,就照做了。
“天河依安江水起,酒仙套,酒半壶,酒酒…”他愣了愣:“后面是什么来着?”
“酒醉人心,酒随人走。”冯虚喃喃的吟着。
那人好似这才看到他,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冯虚不闪不躲,就那般静静的瞧着他,那人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似乎是粘在鼻子下面,说是丑陋倒也谈不上,可是?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和冯虚一比,简直连污泥也不如。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有一副好嗓子,就是他刚才念的那句,也带着沙哑的磁音,就像是酒醉情人的呢喃。
江湖人都叫他金嗓子,世人眼中,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说书人,可就是这个相貌平庸的醉鬼,十年前凭着一首小调,引得江南第一花魁娇素娘倾心于他,两人当即结为夫妻,当时盛传已久。
那时候,冯虚已然开始了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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