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嘴,这哪里有个皇子的样子,明明是不知哪家的小痞子跑了出来。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可头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她猛一回头,只见得冯虚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顷刻间,她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公子当真是神了,芷儿服气了,这话再也不敢想了。”她嘟囔着,到一旁拔兔子毛去了。要说她是个女子,可是这些见血的东西她可是从来不怕。因为冯虚爱吃肉,甚至到了顿顿不能缺肉,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
就算是流落他城,也定要用全身的银子,到最大的酒楼点一盘红烧鱼来饱腹。若说他是骄奢,他却也只舍得把银钱花在吃食上,让他花钱去买几件新衣无疑是在挖他的肉。所以那日他让常山驾车去布店的时候,常山才会那边吃惊。
身后传来冯虚的声音:“不必拔得那么干净,外头不比家里,眼里看不见就好。”
白芷应了一声。
在家里的时候,这肉都要焯水过个五六遍才能入锅煮的。冯虚曾指着碗里猪皮上的毛说:“这动物的皮毛犹如人的汗液,你如何能吞着别人身上的春泥入饭?”说完,扬长而去,一夜未食,常山则是抱着木桶吐了一整夜,这句话当真是越想越恶心。
冯虚说这话,自然是心疼白芷累了几天赶路,再那般忙活岂不是要累坏了,白芷虽未她的婢子,可他从未那般看她,自从将她带回来,就是想救她一救,给她一个栖息之地。他能力有限,能救得人不多,也没有那个善心,白芷常山能跟他一同吃住,也是得了他的眼缘。搁了别人,他连看一眼都嫌多。
只是,他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池发愣,要是进了那繁华地,怕是以往的规矩都要一一破了,摇头,叹气。
慕君浩见他如此这般,只当他是旅途奔波的累了,忙道:“虚弟,莫愁,进了城,咱们便有了好吃好住,为兄定然不会亏了你。”
若不是有冯虚,慕君浩不会重燃夺嫡之心。是他怜才,见到冯虚之才,勾起了他的雄心。
若不是有冯虚,慕君浩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是他听他,信他,想着日后定然有一番功绩。
他信他,只因为他是冯虚。
他为自己留死城,此情此义便可见一斑。他不是老大有那么多大臣拥护,也不是老二有一个好母亲,他有的只是那一个空挂在那儿的名头。
然他懂得怜才,懂得惜人。莫要看他身边的习刚年岁小,长相平庸,那可是伺候过当朝皇帝的人,只是后来被人欺负,慕君浩这才讨了他去。这么多年,随他东游西逛,一番吃穿用度都是习刚在置办,若不是有了习刚,怕是慕君浩要上街乞讨也说不准。要说起识人断事,习刚不会,可若是吃喝作响,习刚再熟悉不过。在外流浪的这几年,也多亏了有他,慕君浩的日子才会那般苦闷。
听得他这般在意自己的想法,冯虚不禁笑笑:“莫要担忧,我并不是为食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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