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
“四哥,别喝了,你身体刚好。”昭阳微红了眼眶,他难过,她心底何尝好受?
明明是一对挚爱的情人,偏生一次又一次被上天捉弄。她能为他做些什么?
“九妹,陪朕喝一杯,好不好?”男人脸色微醺,黑眸里交织着无尽的颓丧。
“好,四哥得答应,喝完后,明日要振作起来。”昭阳舍命陪君子,豪气地抢过酒瓶子。
那夜,是个不眠夜。
龙吟宫里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却如何都散不去心中的苦闷。
中宫殿里的江若梨,身着讽刺的大红凤袍,等了整整一宿,都未等来皇帝的临幸。
幽兰宫,寂寥无人,女子抱膝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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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熠尘醒来时,头痛剧烈,旁侧倒在椅子上的昭阳也渐渐转醒。
“四哥,你好些了吗?”昭阳一骨碌爬起,殷切地上前将醒酒汤递过去。
慕容熠尘端起,一饮而尽,“你怎么在这里?”昨夜的种种,他并无半点印象。
“四哥,你答应我的,先放了六哥,你们当面说清楚,这其中只是个误会。”昭阳恳求的口吻说道,一脸期许。
“放?朕何时说过会放过他?放过那拐带皇后的罪人!”慕容熠尘立场坚定,不容半分转圜的余地。
“四哥!你说话不算话。”昭阳气的牙齿打颤,男人酒后的疯话,果然不能尽信。
“回宫去!还有幽兰殿,休得擅闯,不然会朕囚禁她一辈子。”男人撂下狠话,独自朝内室走去。
“四哥,你终究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昭阳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愤然吼道。
男人身形一震,又恢复惯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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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宫,是昭国历代妃嫔犯了罪责居住的冷宫。
偌大的宫殿里,空寂无人,陈旧的桌椅泛着腐朽、令人作呕的气味,没有热水,没有暖炉,相比奢华豪气的中宫殿有着天壤之别。
一夕间,女子从万千宠爱沦为冷宫里的可怜人,全凭皇帝一句话,天与地的待遇。
两日过去,楚姒清依旧没有等来男人的身影,她没有逃离,不是没本事逃,而是心中有气,在赌,赌他究竟会关她多久?
“放我进去,我家小姐再待下去,会生病的。”殿门外,传来秋菊和侍卫的争执声。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否则格杀勿论。”侍卫恶狠狠地拔剑相向。
楚姒清惊闻动静,飞快地跳下床,隔着门缝喊道,“秋菊,别胡来,快回去。”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秋菊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一切都好,家里人呢?有没有受到牵连?子喧放出来没有?”不放心地询问。
秋菊抹了抹泪,“小姐,他们都还好,你还是顾及下自己,跟皇上服个软,让他早日放你出来。”
楚姒清心中舒缓开来,苦涩一笑,“秋菊,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小姐,夫人说女人不要太逞强,吃亏的终究是自己。”秋菊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迟迟不肯离去。
“好秋菊,我都知道,你回去,再多待一刻,只会更加惹怒他。”楚姒清黯然垂眸,扶着门扉催促道。
“小姐,那我走了,千万记住我的话。”
秋菊离开了,幽兰宫又恢复往日的死寂,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浑身冰冷连带着一颗心。
冷宫里的日子,清平凄苦,楚姒清心中傲气使然,迟迟不肯低头承认错误。
后来几日,她卸下残旧的桌椅做柴火,勉强挨过寒冬的夜晚。
每顿送来的饭菜,她并未进食多少,最后身体终究撑不住,自此病倒在床。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虚弱至极,脑子里混混沌沌,呆若木偶地凝着浮动的紫色珠帘。
他依然铁石心肠,不顾往日的情分,让她在此自生自灭。
心和身陷入极度的寒凉,她蜷缩在角落,喃喃低语,“坏人,大混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不要你,不爱你了…….”
真的不爱了吗?她扪心自问,男人已经被深深刻在心底,此生怕只有一死,才能彻底抹去。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
“清儿,醒醒……”熟悉低沉的语声传来,带着无尽的怜惜、懊悔、自责。
“唔,难受,难受死了……”楚姒清努力睁开眼眸,待看清来人,顿时抵触地挪开身子。
“清儿乖,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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