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子喧……”楚娰清怅然地唤了句,终究什么也没再问。子喧,他是要告诉她什么呢?
锦王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远去,逐渐消失在苍茫的雪色里,自此昭国少了一位争夺皇位的王爷,政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帝都城郊,一处幽静的小苑屹立在雪地里,几许寒风掠过,惊得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往下落。
夜幕降临,白雪映衬下的小木屋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息,屋里很黑,不时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极了孩童玩耍时的弹珠。
楚娰清幡然醒悟,屋子里原来一直有人在,门上的锁也只是假象丫。
她深吸口气,搓了搓冻得红肿的双手,径直朝小木屋走去。
如她所料,门锁只是虚挂着,拿下锈迹斑驳的铁锁,轻轻推开那扇门,“鬼医先生,请问您在吗?媲”
静,很静,能听得见自己的忐忑的呼吸声。
“鬼医先生!鬼医先生,我知道您在。”楚娰清再次扬声唤道,试探着朝里屋走去。
骤然,一颗黑乎乎的头颅从天而降,花白的头发,狰狞的瞳孔,斑驳的血渍挂满鬼魅的脸容。
楚娰清饶是做好心理准备,依旧被吓得不轻,但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镇定自若地唤道,“鬼医先生!”
“你不怕我这老头子?”鬼医悬着的身子从房梁上跃下,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女子。
楚娰清被他看的浑身发憷,忍不住开口,“先生,找你可真不容易,敢问先生是不是三日前就知道我守在这里?”
“那又何妨?你既然这么爱等老头子,没人拦你。”鬼医冷哼一声,对女子失了兴致,转身朝内室走去。
“鬼医先生,请留步。”楚娰清急切地唤道,“我来,不是为了找你救人。”
“噢?”鬼医蓦地转身,摸着胡须看向她。
“我来,是为感激您当日出手相救,我才得以重见光明。”楚娰清坦诚说道,不疾不徐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酒壶。
“是什么?”鬼医敏锐的鼻子凑过去,贪婪地嗅了嗅。
“享誉大昭国的杏花酒,一百年窖藏,来自凤凰城的杏花村。”楚娰清大方地递过去。
“啧啧。好东西,老头子多少年风餐露宿,再都无缘遇见如此良品。”鬼医欣然笑纳,仰头就豪饮了一口。
喝的畅快之时,楚娰清见形势极好,试探着询问,“鬼医先生,你我非亲非故,为什么会救我?请您告知真相。”
“真相?”鬼医闻言,脸色陡沉,他轻笑一声,“老头子今日心情不好,你且去外面跪着,指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
“先生可是说话算话?”楚娰清沉声反问,并不气恼他的为难。
“跪着去,休得在扰我喝酒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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