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召见,楚姒清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孤身一人朝大殿走去。
皇宫门口,四王府的马车在她眼前停下,许是无意,许是有意,车帘子被撩开,夏馨梅温温而笑,“七王妃?天似要下雪了,怎么只身一人?”
帘子内,女子依偎在慕容熠尘怀里,动作亲密,羡煞旁人。
换做从前,楚姒清定会心生痛楚,可如今,心静如水,再都惊不起半点涟漪,她落落大方地回道,“我相公日理万机,总不能时时刻刻陪着,男人大丈夫,国事为先。”
慕容熠尘微微皱了皱眉,寻声看向她的方位,语声淡淡,“馨儿,七弟娶了个好妻子,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
语毕,摸索着将帘子扯下。
楚姒清不屑地牵了牵唇角,裹紧狐裘,迎风走在偌大的皇宫内院。
每到冬日,恶劣的气候影响下,连带着一颗心也逐渐冰冷。只是,她扪心自问,或许,安逸的生活总欠缺点什么,人往往是不满足于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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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缓步行走,不知不觉抵到天胤宫。
丝竹声声悦耳,王公贵族陆陆续续而来,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刚刚迈入殿门,楚姒清心中低落,正犹疑着要不要提前进去,慕容君墨及时走了过来。
他挺秀地身子站在她跟前,大手覆上她冻的通红的脸颊,心疼地按揉着,“我的马车能在皇宫行驶,你这傻丫头为什么不用?看看,冻什么样子了?”
“君墨,我没事,很久没出门了,再说多走路,对身体有益无害。”楚姒清在得见丈夫的那一刻,冷凝的心渐渐转暖。
她选择走路,不使用特权,只是为了他往后在群臣眼里不会落下争论。
宫宴一如既往沉闷无趣。
楚姒清同慕容君墨并排而坐,左侧的第一个位置。斜对面,不经意会瞥见夏馨梅和他的男人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
夏馨梅殷殷切切,一会递糕点,一会递茶水,眼角的笑意化不开,每时每刻,无不彰显着她与丈夫的情意。
楚姒清看了两眼,只觉得万般无趣,轻阖上眼眸,预备眼不见为净。
“不舒服吗?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即刻送你回府?”慕容君墨何尝不理解她的心思,低声耳语道。
“君墨,你不用时时刻刻为我着想,为了我,你已经推了很多次,再者今晚你父皇生辰,我决不能缺席,以免落人口舌。”
“也罢。”慕容君墨没再多说,有些不安地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即便和她做了这么多天的夫妻,但依然没有安定感,总觉得她某天会悄然离去。
皇帝精神萎靡地坐在龙椅上,整个人愈发苍老,连着说话都气若游丝,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皇帝即将驾鹤西去,而储君之位的争夺呈现白热化。
太子一党每日异常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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