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七,你认错吗?”皇帝苍老着声线说道,一句话还未说话,就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虚弱至极,已是濒临生命的末期。
“儿臣没错!更不会认错。”慕容君墨被侍卫按倒在地,一记记棍子下来,打得骨头生疼丫。
“逆子!他日若继承大统,你非得栽在那祸水手里。放着百万大军不顾,孤身前往敌国皇宫,你有几条命?你担得起这个江山吗?”皇帝恨铁不成钢地怒斥,气的浑身发颤。
慕容君墨嘴里吐出一口污血,铿锵有力地说道,“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坐上江山又何妨?父皇……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我的想法,母妃当年惨死,而你却为了稳定政局,连着葬礼都不去……”
“墨儿……”皇帝忆起沉痛的往事,苍老的眸子布上根根血丝。
“父皇,你即便质问一千次,儿臣的回答依旧如此,心爱的女子和江山相比,江山轻如鸿毛,儿臣根本不是做帝王的材料。”慕容君墨抹掉唇边的污血,笃定地回道。
“混账!朕多年来的谋划,所为的究竟是什么?你说出这样的话,要活活气死朕吗?”皇帝怒不可遏,扬手吩咐道,”打,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慕容君墨不为所动,匍匐在地上喘息,一双幽深的眸子那般坚定。
禁卫军手里的一记长棍下去……
“不要!”楚娰清再都听不下去了,她猛地推开门,几步掠过去,飞快夺了禁卫军的长棍媲。
“放肆!你胆敢闯进来!”皇帝气的青筋凸起。
“打在儿身,痛在父心!皇上,七爷身体还未痊愈,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才满意吗?”楚娰清冷冷看向他,这个冷漠寡情的帝王。
“……”皇帝浑身一震,从盛怒中回过神,末了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朕今日姑且放过你,老七,你好自为之。”
楚娰清眸光一痛,躬身将他扶起,“傻瓜,你非得逞强,若是服个软,他也不会将你往死里打。”
“没什么傻不傻的!只是不愿违背心愿说谎话。”慕容君墨苦涩一笑,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
“君墨…….”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楚娰清没再说话,默默地拿着绢帕替他擦拭唇边的血渍。
可是君墨,我根本不值得,不值得你如此付出,如此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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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慕容君墨上完药,楚娰清便扶着他进了大殿。
殿内,一众品衔较高的将士同一些文官齐聚一堂,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楚天昊路途颠簸,导致腿伤复发,并未出席晚宴,楚怀遇倒是荣光满面地与大臣碰杯。
“楚将军,令女巾帼不让须眉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风云大陆,真是可喜可贺啊!”一官员讪媚地说道。
“哪里,哪里。”楚怀遇笑的合不拢嘴,“她自小性子野,上战场只是找到了用武之地。”
“楚将军过谦了,您的三女儿是人中之凤,我大昭国的希望啊。”
楚怀遇闻言,眼中笑意愈深,“恩!多亏我平日教导有方,她才能成就今日的气候。”
“噢?是吗?”楚娰清浑身恶寒,凑上前去冷冷说道,“敢问父亲教导了我什么?是礼教,还是德行?或者其他?”
“你……”楚怀遇一时噎语,窘迫地不知如何作答。的确,十多年来,他对于这个三女儿是不闻不问的,仅有的只是令她吃穿用度不愁,其余就是自生自灭。
“父亲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要让我更加看不起你。”楚娰恭恭敬敬地颔首一礼,落落大方地离去。
“这……任性的丫头。”楚怀遇的老脸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搁,只得僵硬地朝大臣笑笑搪塞过去。
慕容君墨被内侍扶到龙椅旁侧落座,而楚娰清的位置颇为尴尬,左侧是昭阳,右侧是她最不想见的慕容熠尘。
慕容熠尘并未觉得异常,只是不时偏过头,同旁侧的夏馨梅耳语,两人亲密无间,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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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正式开始,皇帝迈着蹒跚的步子,姗姗来迟。
“皇上万岁万万岁……”众人拂袖跪下,山呼万岁。
礼毕,昭阳吐了吐舌头,朝楚娰清道,“让我猜猜,父皇会赏赐你什么?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最少也得赐个府邸,良田万亩!”
“我倒也希望是!”楚娰清莞尔一笑,若是这样,她和母亲、秋菊往后的日子就不用忧愁了。
“尘,也不知道皇上会赏赐你什么?怎么说你幕后策划,也是功不可没。”夏馨梅无比自豪地说道。
“置于赏赐,多猜也无意,待会儿就知道了。”慕容熠尘眸光平静无澜,眼梢的余光轻睇了眼楚娰清。
明显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楚娰清心中一紧,思忖半晌后,她伸手在茶里蘸了蘸,衣袖微动,在桌上留下一句简短的话,唯有旁侧男人能看见的地方。
“夏馨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句善意的提醒,往后,他的生与死,再都与她无关。
奈何慕容熠尘轻睇了眼,唇角牵起不屑的弧度,轻声回了一句,“你休想再诋毁馨儿,她即便真的有问题,哪怕要取本王性命,本王给她也无妨。”
多么笃定的语声,多么深切的爱意。
楚娰清的心寒凉一片,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跳梁小丑,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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