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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一剑斩情丝(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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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会特意去避开他,更不会再对他痴心妄想!我楚姒清没有他,一样能活的有生有色!”

    “清儿。”慕容子喧紧紧握住女子微凉的手,明显从她眼底读到了受伤的情绪。

    **

    将军府,楚姒清回到云水阁时,秋菊并未入睡,而是孤身坐在房内打盹,等候她。

    楚姒清无奈地叹口气,拿了衣衫,轻轻给她盖上。

    秋菊睡得浅,她猛然惊醒,“小姐?你回来了!身上怎么有血?哪里受伤了?”吓得小脸微白。

    “不是我的血。”楚姒清淡声说道,打消她的忧虑。

    “那是谁的?”秋菊长吁了口气,又满腹疑惑。

    “帮我打水来,秋菊。”楚姒清疲累地说道,不愿再提那件事。

    秋菊识趣地恩了声,殷勤地跑了出去,“小姐,我再让厨房给你做点夜宵去。”

    半刻钟后,浴桶里。

    楚姒清再触及手臂上沾染的血时,心依然会泛起一股微疼。

    夜里,她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睡着后,又陷入可怕的梦魇,身处血海里,周遭一片猩红,任她如何努力,只会越陷越深。

    **

    一大早,秋菊兴高采烈地闯进来,似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小姐,小姐,快起来啦,好消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楚姒清按了按发疼的额,皱眉问道,“什么事?看把你乐的!”

    秋菊努努嘴,缓缓说道,“听说前天晚上皇帝遇刺,身重两剑,宫里封锁了消息,今日才传出来。”

    “噢?他死了没?”楚姒清淡声问,明眸里了无波澜。

    “至今生死未卜!也不知是哪个刺客?做得真好,太痛快了!”秋菊大快人心地笑了笑。

    “恩。”楚姒清拿了衣衫,开始穿戴,并无半分惊讶之色。

    “唉,要是他被御医救活,真是老天不长眼。”秋菊想到这里,不免失落。

    楚姒清不屑地轻笑一声,“醒过来?若他真的挨过此劫,即便醒来,也是个废人而已,只能靠药罐子蓄命,听过一句话没?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秋菊隐隐猜到些什么,却不敢确信。

    “不错,你口中的刺客就是我!我很后悔,当时没多给他补上两剑!”楚姒清不置可否地承认,面露憎恶之色。

    “啊?小姐就是杀杀皇……”秋菊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不安地朝外瞅了瞅,就怕隔墙有耳。

    “好了!听说酒楼里来了几个武功底子不错的人,我亲自去看看,午饭不用等我了!”楚姒清捏了捏秋菊惊愕的下颚,转身离去。

    **

    天胤宫,慕容君墨独自守在皇帝床边,忆起前晚的刺客,眉宇间渐渐浮现一抹忧色。

    楚姒清和赫连懿有牵连?倘若某天,他抓到赫连懿?又该如何决断?

    此时,孙御医撩开紫色幔帐,恭敬地走了进来,“七爷,还魂丹拿到了,可以给皇上服下。”

    “恩。”慕容君墨接过,凑在鼻尖嗅了嗅,“孙御医,父皇是否预测会有此劫难,所以早就炼制了此丹药?”

    孙御医点点头,回道,“作为帝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虽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憎恨皇上,骂他是昏君,但皇上从登基那时起,就励志做个好皇帝、好父亲,只是因为你母亲的死,给了他太大打击,以至于他性格暴戾,越走越偏…….”

    “孙御医,这些年,父皇不是早已将母妃忘了吗?”慕容君墨尤不敢置信,君王的爱能有多长久,况且是个已入黄土的人。

    “忘?怎么会忘?若是真的忘了,何故梅妃,凝妃轮番得宠?”孙御医摇头叹息,“皇上最不该的是,将憎恨尽数转移到四爷身上,这么多年来,也苦了四爷!”

    “四哥?他值得同情吗?”慕容君墨不屑地冷哼,心中的仇恨再次牵起。

    “当年,四爷的母妃被人诬陷通奸,最后被王皇后活活仗毙,四爷那时才八岁,就眼睁睁看着母亲断气,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孙御医每每忆起当年的一幕,依旧不能释怀。

    “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手段,没宠爱。只能得此命运,怨不得谁!”慕容君墨依旧不为所动。

    孙御医长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子又哪有隔夜仇?”

    慕容君墨抿唇不语,拿着娟布,悉心给皇帝擦拭愈发苍老的脸颊。

    日子恢复以往的平静,秋菊发现,楚姒清虽然从悲痛中走出来,但从未发自内心地笑过。

    依旧按时吃饭,睡觉,练剑,偶尔绣花,看书,下棋,或者去酒楼巡视一整天。

    某天傍晚,秋菊端了精致的膳食送进房里,“小姐,你回来了吗?”

    推门而入,待看清眼前的一幕,不由得一吓,“小姐?你在做什么?”

    房内女子清丽的脸容布满慈爱之色,双臂轻柔而谨慎地抱着一个婴儿,嘴里喃喃念叨着,“宝宝,小宝……”

    “小姐!”秋菊再次扬声喊道。

    楚姒清眸底掠过一抹慌乱,转过身去不予理会,继续逗弄着娇小可人的孩子。

    “小姐?孩子是从哪来的?”秋菊一脸凝重,将膳食放下后,径直走过去。

    楚姒清皱了皱眉,如实说道,“酒楼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将孩子抱得紧紧地,生怕别人抢去。

    “捡的?小姐,你框谁呢?大白天捡个孩子?”秋菊哪里肯信她,只当她还未痊愈,偷了人家的孩子,以慰相思。

    楚姒清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拿了拨浪鼓轻摇了两下,“小宝,好听吗?”

    襁褓中的孩子约摸一岁大,肤色白皙,眼睛大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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