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答案是正确的,你不必替他担心了!”楚姒清哑声回答,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出了四王府,她终究撑不住,双腿一软朝地上栽去。
“惜儿!”慕容君墨从房檐上纵身跃下,伸出长臂及时接住她下坠的身子,他揽着她的腰肢,眸色复杂。
有懊悔,有疼惜,有无奈……
“怎么样?这场戏精彩吗?都按照你预想中的发展!”楚姒清不挣脱,不反抗,讥笑地说道。
“惜儿,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慕容君墨极力解释,“那个女人装腔作势,我索性让她跌入莲池里,只是想给你出口恶气!”
“慕容君墨,你是我什么人?出气?”楚姒清只觉得他的好意可笑至极。
“我是你永远的墨哥哥,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的墨哥哥,我们小时候不是约定好的吗?互相扶持,连成一线……”慕容君墨神色凝重,说的极为认真。
“够了!你心爱的女人去了,生无所依,就将我当做替身了对不对?你跟他一样!一样可耻,窃取了对方的心,最后不忘狠狠践踏如泥!”楚姒清费力推开他,愤然吼道,明眸里交织着痛苦的神色。
“楚姒清……”慕容君墨黯然垂眸,自嘲地笑了笑,“你从未了解过我,又怎知道我和四哥是一丘之貉?”
“……”楚姒清疲累地闭了闭眼睛,没有回答,转身漠然离去。
慕容君墨怔在原地,凝着女子孤冷的背影,心中渐渐泛起微疼!小惜儿,即便你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不愿履行诺言嫁给我,但我依然会铭记我们当初的点点滴滴,哪怕只是守在你身后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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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秋菊正在院子里乘凉,拿着团扇念叨,“小姐莫不是有了男人,就将我和夫人给忘了?几天了?没心没肺的!”
周氏整理完屋子,径直走出来,笑道,“女生外向,我总算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那丫头回来我得好好数落一番。”
“娘……”院门外响起沙哑而熟悉的低唤,楚姒清扶住门扉,两行清泪不争气地蜿蜒而下,母亲和秋菊还蒙在鼓里,替她高兴,并不知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羞辱。
周氏,秋菊闻声,脸色微变,忙不迭迎了上去。
秋菊吓得哭出声,“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脸色这么难看?谁欺负你了?”
周氏亦是疼的心都在颤,她从未见过如此黯然无光的女儿,整个人就如同抽去了灵魂。
“清儿,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颤抖着双手去拭女子脸上的清泪。
楚姒清动了动唇,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本就怀有身孕,风寒未痊愈,再加上承受的感情三重打击,眼前一黑,顷刻昏死过去。
“娘……我好累。”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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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自那日后一病不起,整个人意志消沉,躺在床上迟迟不肯醒来。
第三日,秋菊拿着软布给她擦拭额头,一双杏眸肿的核桃般骇人,哑声说道,“小姐……你快醒来,我和夫人都等着同你说话呢!”
“小姐,西城来了一个戏班子,正在唱你最爱听的《牡丹亭》,再不醒怕是要晚了!”
“小姐,你历来坚强,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根本不值得!”
“小姐,你病成这样,他连着来瞧你一眼都不肯,听说还带夏馨梅去后山避暑了!”
秋菊说了很多话,说的嗓子干哑,床上的女子依旧轻阖着眼眸,睡得深沉,沉浸在虚无的梦里,不肯醒来。
慕容子喧站在门口许久,忽然没了上前的勇气,他私心地将夏馨梅送回慕容熠尘身边,给楚姒清带来了灭顶之灾。
“六爷,你来了!”秋菊抹干脸上的泪渍,哑声换了一句。
“她怎么样?”慕容子喧眸色一痛,轻声询问。实则,她昏迷了几日,他就守在暗处几日,却过不去心里的坎,无颜去面对她。
“三妹还是那样吗?”楚嫣然不知何时,端了药膳走进来。
秋菊冷冷剜了她一眼,不予理会,转身进了内室。
慕容子喧坐到床沿,轻轻执起女子的手,清儿,对不起,原谅我……他在心中默念。
“子喧……这是娘.亲自给三妹熬的药膳,我喂她喝下,指不定有起色。”楚嫣然将瓷碗端起,征询意见。
慕容子喧淡淡允了声,伸手将楚姒清扶起,“药给我!你下去,她需要静养。”言下之意,就是嫌她叨扰了。
楚嫣然心中泛起微苦,听话地点点头,“子喧……我在镜月阁等你,我们今天一起回府好不好?”连着几日,她连丈夫的面都难以得见,今日一见,还是沾了楚姒清的光。
“嫣儿不必等我。”慕容子喧拧眉,断然打碎她的痴心妄想。
楚嫣然身子一颤,险些没跌倒,她咬了咬唇,“子喧……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回家!”捂住眼眶里的泪,委屈地跑了出去。
慕容子喧不予理会,低头嗅了嗅微苦的药膳,不由得脸色骤变。
楚嫣然还未走出云水阁院子,身后就传来丈夫的喝斥声,“楚嫣然,你站住。”
她心中一紧,惶惶地回头,就撞上男人盛怒的黑眸,吓得连连后退,“子喧……什么事?”
“药膳是谁熬的?我只问一次。”慕容子喧大手揪住她的衣襟,冷声逼问。
“是娘熬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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