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里。
“娘,傻娘……呜呜呜呜。”楚姒清几步上前,扑到母亲温暖的怀里,泣不成声,“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别哭!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周氏亦是泪如雨下,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哭了许久,声线沙哑,眼泪干涸,楚姒清承受不住,终于累倒过去。
第二日醒来,和煦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斑驳地打在她消瘦的脸上,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床侧安静地放置着一个黑色斗笠。
裹头的白布,遮面的纱巾不翼而飞。
她心中一惊,伸手拿出枕头下的铜镜,待看清那容颜,她整个人僵在床上,噩梦还存在,母亲也发现了她的不寻常,还准备了黑色斗笠。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周氏和秋菊端着盥洗的器皿和早膳轻步走进来。
“娘,秋菊,你们?”楚姒清身子微颤,惊得用被子遮住脸,忐忑地询问。
周氏心中一痛,故作无事地展颜笑开,“清儿,娘都看见了,不是什么大事,吃完饭,我们就去医馆,那王神医定能治好你的脸。”
“小姐,小姐,你不是常说,容貌是身外之物吗?不能太在乎,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够了。”秋菊将脸盆放下,走近床榻,试着掀那被褥。
楚姒清郁结压抑许久的心,因两人宽慰的话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她深吸口气,勇敢地掀开薄被,抬眸凝向秋菊,笑的毫无破绽,“早膳准备了什么?是我爱吃的杏花粥吗?”
秋菊再次得见她的容颜,心不禁狠狠一抽,杏眸顿时酸涩不已,她亦是笑着道,“小姐,你十几天没回来,可怜我每日吃不成杏花粥,夫人小气得紧,说只给你做!”
她边抱怨,边服侍楚姒清穿戴。
周氏安安静静地坐在旁侧,红着眼眶,不敢吱声。
三个人围着圆桌而坐,周氏不停地给楚姒清夹小菜,“多吃点,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怕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骨感美,懂不懂啊?娘。”楚姒清悻悻地撇嘴。
“小姐,这最嫩的青豆,是我特意赶早去西街买的!”秋菊忙的不亦乐乎,自己反而一口没吃。
“娘,秋菊,下半辈子,你们可得一直陪着我过,这样我就能天天享受优待了!”楚姒清咽下一口清粥,泪水不争气地划过脸颊,滚落碗中。
吃完早膳,周氏顿了顿,试探着询问,“清儿,能告诉娘,这十几天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恩!”楚姒清拉住母亲的手,也不再抵触,反而异常平静地将遭遇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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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慕容熠尘临窗而立,幽深的眸子眺望着夜空的漫天繁星,整个人好似被笼罩了一层孤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