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羞涩。”
“抱歉,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而已。”楚姒清毒舌地反驳,只想着时间快些过去,远离这个邪魅放浪的男人。
慕容君墨眸悉心上好药,缠上纱布,却迟迟不肯松开,大手紧紧箍着她纤细的皓腕,一双深邃的眸子竟渐渐蕴出薄薄的雾气。
“慕容君墨!你怎么了?”楚姒清见他神色异常,忐忑地问了句,试着挣脱手,男人却扣地死死。
“小惜儿!”慕容君墨垂眸,深深地凝着她雪白皓腕上那颗色泽鲜艳的朱砂痣,要说的话尽数哽在喉间。
“你说什么?放开我!你捏痛我了。”楚姒清疑惑蹙眉,面对他炙热的眸光,突生一抹恐慌。
“小惜儿,我是墨哥哥,你不记得了吗?”慕容君墨极力证明着,抬手撩起衣袖,那修长有力的手臂上,一道深深的月牙齿印映入眼帘。
“慕容君墨,你究竟想说什么?”楚姒清被搅得云里雾里,越发看不透他的居心。
“赵敏惜!你是赵敏惜对不对?”慕容君墨激动地难以自持,指了指她手腕的朱砂痣,咄咄逼问。
赵敏惜?赵是庆国皇室的姓氏,跟她无半点关系,楚姒清摇摇头否认,“七爷在寻一个故人吗?可手腕上有朱砂痣的女子何其多!我姐姐楚嫣然也有一颗。”
慕容君墨闻言,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他神色黯然,牵起唇角自嘲而笑,笑的凄凉而落寞,“我的小惜儿早已不在世上了!可我就是不愿去相信,总臆想着,她还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幸福地活着……无忧无虑,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
他喃喃自语着,陷入沉痛的往事里,一双含情的黑眸泛起微红,小惜儿,如今我回家了,那么你呢?你又在何处?
“慕容君墨……你怎么了?”楚姒清仿若也被他眸底的哀伤所感染,原以为,他不是个冷血寡情的男人,却不想那只是表面,他也会露出脆弱,无助,迷茫。似乎每个人背后都有着一个故事,哀伤的,美好的,且无法忘怀的!
树荫下,两人各自沉思着,久久不语,小白不合时宜地叫唤两声,一下子打破沉闷的气氛。
慕容君墨回过神,他整理完情绪,默然起身,潇洒地跃上马背,继而扬声道,“女人!你要是胆敢将今日的事泄露出去,后果自负!”
楚姒清无奈地摇摇头,她站起来,抱着白狐,静静凝着男人纵马疾驰的背影,怅然地低叹,“小白,听见没!保密,不然那残暴七爷会取了你的小命!”
“呼呼……”白狐瑟缩了下,懒懒地赖在楚姒清怀里,莫名启唇,“主人!我讨厌那个狂傲自大的男人!”
“啊?”楚姒清耳朵一竖,错愕地四处张望,然,周遭除了风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眼睛出了毛病,莫非耳朵产生臆听了?
主人!算了,我还是闭嘴,要是吓到您老人家,还不狠心将我抛弃,任那些牛鬼蛇神欺负我!小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满意地勾唇,昏昏欲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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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楚姒清抱着小白在林子里酣睡了整整一下午,而慕容昭阳也玩得尽兴,捕了几只野兔、松鼠炫耀道,“楚姒清!你的战利品呢?”
“小白!”楚姒清还未完全清醒,懒懒地回答,将小白高高举起示人。
小白一吓,哆嗦地咬着牙,气的毛发竖起,恨恨道,主人,我不是战利品,我是你最亲密的情人!情人!
然,小白的诉控无人听见。
昭阳见了那雪色通透的白狐,登时眼睛一亮,“啧啧!质地上乘的狐毛啊!若是做了狐裘,肯定威风八面,羡煞众人!”伸手就贪婪地抚摸着。
小白竖起毛发,吓得几欲飙泪,主人啊主人,人间好可怕,漂亮年轻的姑娘,怎么是蛇蝎心肠!
“别打注意啊!“楚姒清狠狠弹开昭阳不安分的手,一双明眸豁然睁开,酣睡后的她整个人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不过是个畜生!你为了一个畜生,居然吼我!呜呜……”昭阳故作伤心地挤出两滴泪,委屈地诉苦。
“小白是我男人!跟我抢男人者死!”楚姒清霸气地宣誓,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她历来不是良善之人,同情心早已被泯灭,可不知为何,却对小白一见如故,宁愿受伤,得罪慕容君墨,也要护小白周全。
小白闻言,感动的一塌糊涂,又飙泪了。
“噗嗤!深闺的女人真可怕,想男人都想疯了!”昭阳弯唇一笑,没心没肺地打趣。
“走,慕容姑娘,再废话,天都黑了,遇见狼群就不好了。”楚姒清眸底掠过一抹黯然,径直跃上马背,“来,若追的上我,晚上给你做个新鲜玩意吃!”
“好啊!谁怕谁。”昭阳将战利品挂上马腹,扬起鞭子极速追赶了过去。
夕阳的余晖下,两名女子一前一后,欢笑连连,纵马疾驰,洒脱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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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儿高挂,满天星子绚烂夺目。
狩猎场主营地,明黄的旗帜在夜风中飘扬,偌大的草地上,燃着数不尽的篝火,文武百官席地而坐,品着美酒,吃着野味,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皇帝为了不让群臣拘谨,并未出席晚宴,和几名高官在御帐里议事。
慕容君墨端坐在正位,他面容俊美柔和,一袭浅蓝长衫,褪去白日里的硬朗威严,白璧修长的手端着酒杯,不断地豪饮,凤眼微眯,似是有了几分薄醉,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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