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开的情丝,许久,他薄唇牵起,哑声道,“你们走,滚……本王不会再阻拦半分!”
慕容子喧微怔,神色微凝,也不多说什么,他深知,这场较量,最终吃亏的会是他。
令他不解的是,慕容熠尘何故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掩藏的势力尽数暴.露,或许,楚娰清于他眼中渐渐地失控,不再是棋子那般简单。
楚娰清听完男人的震吼,顿觉一颗心闷痛极了,今晚,他们就要恩断义绝了吗?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
她深深望进他怒火燃烧的黑瞳里,他眼底,是她惨白虚弱的倒影,最后,她失去了残存的意识,两腿一软,倒在一温软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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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锦书苑,石桌旁,慕容熠尘一袭雪白的中衣,仰头提着一壶烈酒,也不用杯具,就大口大口地灌下咽喉。
那种辛辣的刺激让他胸腔里一阵不适,“咳咳咳……”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咳得青筋凸起。
他醉意熏熏,嘴里喃喃念叨着,“清儿……回到我身边,对不起,对不起……”
那种钝痛再次席卷心尖,他又豪饮了几口烈酒,“咳咳咳……”。一抹骇人的殷红自唇角溢出。
他置若罔闻,这个人颓丧地趴在石桌上,馨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怎么做?她不过是枚棋子罢了,我何苦为她费尽心神?
他又笑了,笑的自欺欺人。他自认为心肠冷硬,任何女人于他手里,都能玩弄自如。夏沁梅是,舞倾城是,赵灵儿是,慕容昭阳……数也数不尽。
可惟独那个女人,一张粗鄙的容颜,狂傲不可一世的臭脾气,竟不知不觉深深走入他心底,好似一根可恨的肉刺,怎么都拔不掉,越长越深,成了一颗毒瘤。
“尘!”梅妃披着黑色斗篷,身着宫女的服饰掠进苑子里,就见到男人这幅样子,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着。
“尘,你又喝酒了?你的病……”夏沁梅心痛如绞,颤抖着去扶男人的身子。
“馨儿?”慕容熠尘醉的一塌糊涂,见到来人蓦地一喜,“你来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八年,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从来不肯去承认,那个刻入她心尖,爱入骨髓的女子,真的,早就理他远去了。
他自欺欺人地活着,行尸走肉般,将悲痛压在最深处,看似常人地活着,妄想着某一天,她会死而复生,再一次回到他身边,就轻轻地换着他的名字,“尘……我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