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垂下眼睑,赶忙扯开话题,拉住楚姒清疾走,“来,你坐这里,先喝口茶。”
楚姒清被迫跟了上去,待看清邻座的人是慕容熠尘,不禁脸色微变,“昭阳,这凳子太硬了,我跟你换。”明明今晚是为他而来,可真正面对他时,又没骨气地退缩了。
旁侧的慕容熠尘闻言,脸色陡然一沉,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惊得茶水四溢,但自始至终,他薄唇紧抿,不置一词。
“楚姒清,这凳子不都一样吗?我的就软一些?”慕容昭阳一脸疑惑,不解地反问。
楚姒清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浑身散发的怒火,咬了咬牙,她唯有硬着头皮坐下,含糊道,“呵,跟你开玩笑的,快坐下,我们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噢……”昭阳半信半疑,大咧咧落座,“对了,你上次说,你哥哥给你送了个神奇的胭脂,它神奇在什么地方?能把人变成天仙一样美吗?”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闲闲地聊起来,一旁的慕容熠尘漫不经心地喝着闷酒,眼梢的余光若有若无打在旁侧的楚姒清身上,不得不说,今日的她很美,虽带着面纱,但那双明眸足以将他魅惑,他们隔得如此近,可清晰闻见她身上独有的之兰香,心底似是有根羽毛,不安分地撩拨着。
一盏茶时间过去,宾客落座地七七.八八,慕容子喧一袭儒雅白衫,清隽的脸容带着惯有的浅笑,携妻子楚嫣然而来,坐于对面。
十三王爷盛装而来,调皮的与众女眷嬉戏玩闹,几位极少出现,分封到异地的王爷也齐齐到来,整个大厅空前热闹。
太子和面容憔悴的楚若蓝坐于左下一的位置,大庭广众之下,太子也不安分,明里暗里挑弄着楚若蓝,“爱妃,哭丧着脸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没有满足你呢?”说话的同时,狠狠掐了把女人的酥.胸。
“啊。”楚若蓝痛呼一声,盈盈水眸里满是恐惧,怨恨,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妾身不敢。”
“那就给本宫笑。”太子阴狠的迸出一句。
楚若蓝苦涩地牵起唇角,笑的比哭还难看,敷衍完太子的恶趣味,她忙朝着楚嫣然走去。
姐妹二人悄悄走到角落里。
“妹妹?你脸色很吓人,那畜生又欺负你了吗?”楚嫣然见她面容惨淡,不由得愤恨捏紧粉拳。
“姐姐,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但害我如此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楚若蓝恨意腾升,咬着唇,直至沁出一抹殷红。
“二妹,你大可放心,这仇姐姐定会替你报。”楚嫣然宽慰两句,凤眸里掠过一抹怨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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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庆国灵儿公主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喝,今晚的重要人物相继到场,众人忙不迭跪下,垂首行礼,山呼万岁。
帝后相携而来,盛装华服,旁侧的灵儿公主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但见她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那华美的服饰,精致的妆容,无不彰显着她的高贵,美丽,出尘!
慕容熠尘惊艳的眸光毫不避讳地打在赵灵儿身上,一旁的楚娰清挑眉,冷斥了声,“***熏心!”酸味十足。
“恩?你说什么?”昭阳心底亦是酸溜溜的,不屑地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嫩草要被一老牛给糟蹋了。”楚娰清指桑骂槐,气不过,端起杯子猛地灌酒。
一旁的慕容熠尘嘴角抽搐,沉下俊脸。
“啊?什么嫩草?什么老牛?”昭阳被绕的云里雾里,赶忙抢下她的酒杯,“我记得你从不喝酒的,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昭阳的一句话将楚娰清狠狠敲醒,她赶忙将杯子放下,喝酒会对孩子不利,她怎么就忘了呢?
众人都落座,那些不痛不痒的余兴节目轮番上演,看的人昏昏欲睡。
赵灵儿忽的站起身,指着楚娰清道,“楚女官,听说你是昭国第一才女,今日能否有幸比试一二?看看传言是否有误?”一字一句,皆是挑衅的意味。
“哦?公主兴致如此高昂?想要比什么?”楚娰清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
“恩,不错,灵儿公主尊为贵客,大可说出比试的项目。”皇帝笑着点头,一句话渗着偏袒的意味。
“当然是比跳舞了!”赵灵儿高傲地扬起头。
跳舞?楚娰清懵了,她哪里会跳舞?就算是略懂皮毛,也比不过那舞技冠绝天下的赵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