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她揉进怀里,“怎么了?清儿。”从不知道,那般强势的她,也会有惧怕的东西,她可怜无助的模样,看的他眸光一痛。
“呜呜呜......”楚姒清轻声呜咽着,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赫连懿,我真的怕它们,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推开我?”
她委屈之极,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她不怕天不怕地,连着死亡都不畏惧,这世上最怕的东西竟是老鼠,那肮脏又丑陋,贪婪的东西。
“别怕,别哭,对不起,清儿,我不知情。”赫连懿疼的一颗心都在颤抖,一遍一遍地吻着她的眉眼,柔声安慰,摸到她裤管里的老鼠,脸色骤变,迅速将它去了出来,而后朝着墙壁猛地砸去。
“不知死活!胆敢欺负我的清儿。”
那大老鼠闷哼一声,瞬间断了气,楚姒清惊魂未定,抬起头,“它走了吗?”
“已经死了!清儿为什么那么惧怕它们?”赫连懿将楚姒清搂得更紧,低声询问。
楚姒清从不愿向人吐露心事,此刻却极为依赖眼前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愫缓缓道,“我是个杀手,从五岁开始被组织收养,每日受着炼狱般的训练,同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那个女孩子,在我八岁的时候一同被丢进了鼠窟训练,最后她被老鼠吃的尸骨无存......我亲眼看着她断气,而我为了活命,没去帮她......”
那是她一辈子都抹灭不掉的梦魇,梦里那千百只肮脏的老鼠嚣张地叫着,森森牙齿,还残留着肉屑,鲜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恶臭漫天,犹如人间炼狱。
赫连懿听她讲完,久久不语,鬼面遮颜,看不起他的情愫,那沉重的叹息却隐含了太多沉痛。
“清儿,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赫连懿如此坚定道,“如果你惧怕老鼠,我可以杀尽天下的鼠类!”
“别!只要它们不招惹我就好。”楚姒清打断赫连懿的话,不得不说,此刻的她被感动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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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会话,楚姒清困意来袭,倒在赫连懿怀里沉沉睡去,她睡颜宁静,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没有同往常一样做那个可怕的噩梦,反而进入了一个极美的梦境。
翌日,一缕阳光从狭小的窗户倾斜进来,洒满一地的金黄,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楚姒清神清气爽,爬起床洗漱一番,哥哥楚天昊已经在施展拳脚练功夫。
“清儿昨晚睡得好吗?老鼠可有再来扰闹你?”楚天昊收拳,径直走进木栏门前。
楚姒清忆起昨夜那荒唐的事,脸不自然地泛起晕红,抬眸看了看赫连懿留下的药瓶,心中说不出滋味。
“喂!听说了吗?今日刑部方圆五里的老鼠都抓光了!”有狱卒闲聊起来。
“抓光?”另一人显然不明白。
“所有的鼠洞被烧,千万只老鼠活活闷死,侥幸逃走的,又不知被谁齐齐抓到一个地方焚烧!”
“最近鼠患严重,难道是朝廷派人做的?”
“鬼哟!朝廷才没那闲情管这档子事,有人昨夜目睹,大批黑衣人不眠不休,竭力捕杀鼠群,极有可能是夜皇赫连懿所为!”
楚姒清同楚天昊听完狱卒的话,登时惊愕地面面相觑。
“看,昨夜扰清儿好梦,天都要收它们了。”楚天昊打趣道。
楚姒清哭笑不得,赫连懿!天,他都做了些什么?竟将方圆五里的老鼠杀光?太过疯狂,铁血,可心中还是被感动地一塌糊涂。
“对了,张大人几日都没来刑部了?”狱卒继续另外一个话题。
“谁知道呢,听说得罪了上头的人,乌纱不保,不仅如此,还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成了废人!”
“废人?天呐?谁做的?”那狱卒惊呼不已。
谁做的?楚姒清亦是心中疑惑,慕容熠熠尘吗?不对,或许是赫连懿!只因她挨了张大人一鞭子,他就让那人变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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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幽梅宫,一盏昏黄的宫灯随风摇曳,床榻上的美人轻阖着美目,睡得宁静。
慕容熠尘掀开机关,从暗室里阔步出来,银色面具遮挡了他的情愫,那沉稳的步伐透着焦虑。
“尘,你来了。”梅妃惊闻动静“转醒”,缓缓起身靠在床栏处,凤眸凝着男人一瞬不瞬,带着贪念的情愫。
“梅儿,你心中到底作何想?明明身子无碍,还不肯恢复?”慕容熠尘走到床前,拉住女子的小手责问。
御医说,梅妃活不过明晚,要宣告死亡,这样一来,楚姒清必死无疑!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心底也清明的很,知晓梅儿的用心,她要挑起楚怀遇和皇帝反目,顺势搅乱朝纲。
可要他牺牲楚姒清,他做不到!不仅仅是不舍得一枚好用的棋子,更多的是,楚姒清像是一根肉刺,不知不觉走入了他冷凝的内心,怎么也拔不出来。
“尘!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梅妃轻笑一声,心痛的抽搐,他居然来指责她了,八年来,第一次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大声说话。
这还是往日里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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