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娘,哥哥,秋菊你们怎么来了?”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孔,她心下不由得一暖。
“清儿在这里好吗?”周氏哽咽着,打量那简陋阴冷的床铺,心疼不已,恨之不能替女儿受罪,
“娘,我很好,吃得好,睡的也好,就是无聊了些,不过刚才跟他们赌了一把,挺有趣的!”楚娰清牵起唇角浅浅一笑,示意周氏无须担忧。
“赌?”楚天昊从不知他妹妹有这项绝活,还屡战不败。
“楚大人!”几名狱卒见状,脸色骤变地忙不迭跪下行礼。
“去,有事再叫你们!”楚天昊无奈地朝几人挥挥手,阔步走近楚姒清。
“小姐,你好厉害。”秋菊对主子的敬仰之情有上升了一级,“还以为你在里头吃苦呢,原来有这么多人陪你玩,我和夫人就放心了!”
楚娰清莞尔一笑,“你小姐我是谁?像是会被人欺负的那类人吗?说实话,我住在这里都不想走了!”
“别胡说!”周氏轻斥了一声,忧心忡忡。
“清儿,你真的伤了梅妃吗?我不信,一定是谁栽赃陷害!”楚天昊一个拳头愤然地砸在墙上。
“哥……!你别气。”楚娰清将事情娓娓道来,示意他们无须担心,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末了,经过楚姒清再三宽慰,周氏不舍地叮嘱一番,这才放心随秋菊离去,而楚天昊怎么也不肯走,索性打伤一个狱卒,犯了罪,被关进隔壁牢房,想多少给楚姒清一个照应。
“哥!如果我哪天回不去了,你记得千万替我照顾好娘。”楚姒清望着隔壁正坐地男人请求道,如果梅妃一死,而她只能选择逃狱,自此过上隐姓埋名的日子。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哥哥就算是死,也会护你周全!”楚天昊有些恼怒,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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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虽说有楚天昊陪着,但一种孤寂还是浮上心头,楚娰清早早入睡,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地牢湿气很重,不禁寒意侵袭。
刚刚阖上眼眸,地底下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她心中一惊,从床上弹跳下来,借着窗口倾泻下来的月光,她看见一黑衣男人掀开地板,从地低下突兀地窜了出来。
“赫连懿?”楚娰清愕然瞪大美目,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还从地底下冒出来?”一双眸子写满了震惊,不解。
赫连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语不发,而后径直走进楚娰清,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低喃,“清儿,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楚娰清听的心中百感交集,也不推拒,将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嘟嘴道,“赫连懿,他不信我……不信我,还将我送入地牢。”
她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朝男人诉苦,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出来,心底瞬间好受许多,从不在人前显示脆弱的她,不知为何,尤为相信赫连懿。
“丫头,别难过,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赫连懿松开楚娰清,大手捧起她的小脸认真道。
“我知道!”楚娰清心中还是难受不已。
“你都知道?”赫连懿讶然反问。
“皇帝那时处于盛怒,极有可能当场要了我的小命,皇后也对我心怀鬼胎,他亲手将我送入狱中,实则是变相保护。”楚娰清脑中清明,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地透彻。
“那你还怪他?”赫连懿轻刮了她的鼻子,以示惩戒。
他动作轻佻,楚娰清却并不反感,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他两次偏袒那个女人,我只是气不过而已!”
“哈哈……原来丫头你是嫉妒了!”赫连朗声低低一笑,似是很愉悦。
“不是,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惯他徇私罢了。”楚娰清被戳穿心事,忙不迭矢口否决,复又轻睇了眼邻房沉睡的楚天昊。
“清儿,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赫连懿低叹一声,拉着楚姒清坐下,“夜里怕不怕?想家吗?”
“不怕,哥哥在隔壁陪我呢!”楚姒清指了指熟睡的楚天昊,从不知道有一个哥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关心妹妹有些过了!”赫连懿似是很不悦,掰过楚姒清的小脸,“听说你挨了鞭子,今天可有上药?”黑眸紧紧地绞着她清丽的小脸,满是疼惜。
“呃……忘了。”楚姒清不自在地别过脸,不是忘了,而是不屑用慕容熠尘留下的药,再者,这点小伤她司空见惯。
“我给你上药!你什么时候懂得照顾自己,好让我省心。”赫连懿敲了敲她的脑袋,以示惩戒。
这话听的楚姒清一楞一楞的,疑问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对我不放心?”她跟赫连懿,关系好像还没到这般亲密?
“上药!”赫连懿惊觉失言,做了个噤声手势,转而不由分说地开始去解楚姒清腰间的玉带。
楚姒清瞪大美目,下意识地放抗,按住他过分的大手,“你知道我伤在哪?还碰?”言下之意,是委婉拒绝。
“当然!”赫连懿很快回答,目光染上几许灼热,紧紧凝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
“你别想趁机打坏主意!色痞子。”楚姒清被他的目光搅得心绪紊乱,双手警惕地环住胸口,这无意识的动作,挤得双峰越发高高耸起,越发摄人心神,旖旎万分,赫连懿懵了,喉结不自然滚动,顿觉体内气血逆流。
“清儿,我只是给你上药!”赫连懿语调低沉,沙哑道,带着恳求的意味。
“不用你假好心!把药瓶给我自己来。”楚姒清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赫连懿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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