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跋扈,多行不义,就成全你一个残暴无良的丈夫,斗得鱼死网破。
楚若蓝气的直跳脚,差点没晕厥,“楚娰清,你不许胡说,谁说我喜欢他了。”那涨红的脸颊,更像是少女的矜持,羞涩。
太子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尽数喷了出来,“父皇……”
“恩,天作良缘,你的心愿朕允了。”皇帝早想这般做,将楚若蓝嫁于太子,让老六和太子他们两方势均力敌,他也好暗中掌握,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楚怀遇老家伙也不肯。
“皇上。”楚怀遇想说什么,被皇帝挥手打断。
“太子和若蓝的婚事就此定下,等朕上报太后,选出良辰吉日完婚。”皇帝一句话,敲定二人的终生。
楚若蓝终是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晕厥,谁人不知,太子残暴无良,曾有两个侧妃被凌虐致死。
太子转念一想,也颇为满意这桩婚事,若玩死楚老贼的女儿,当真大快人心。
有人欢喜有人愁,帝女比试结束,皇帝引领着众人散去,朝船舫迈进,夜晚将有宴会在船上举行。
玉凉湖是帝都最大的湖泊,夜下的湖面被月色拢上一层银辉,美得如诗如画。
晚宴过后,喝了几口小酒的楚姒清面色微醺,一个人走到甲板上吹风,她想借酒精麻痹对阿洛的思念,酒过穿肠,整个人却越发清醒,她要找丝绢的主人,又惧怕真相昭然。
或许,画像上的女子不过跟她相似而已。
或许,阿洛就在暗处看着她,有不得已现身的原因。
或许,今生的阿洛早已将她忘却,不然何故过了这么久也没来寻她?
静谧的湖泊忽然传来天籁之音,湖中心一抹白影犹如夜里的妖姬,若隐若现,神秘莫测。
“是水妖!”太子兴奋地朝皇帝禀告,“父皇,她在邀请我们去听曲呢!”
“三哥,休得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慕容子喧厉声打断他的话,冷静分析,“怕是有心之人为之。”说话的同时,眼梢轻睇了眼慕容熠尘。
“这女子的嗓音好听的要绕梁三日,太美了!”皇帝心动不已,忆起方才那惊鸿一瞥。
“臣妾也想见见那传闻中的水妖美人。”皇后亦是兴致勃勃。
“是人是妖,探了不就一清二楚。”慕容熠尘淡声道,黑眸微眯起远眺。最近几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水妖,是时候揭开谜底了。
于是一批好奇心重的人尾随皇帝,皇后,太子,六王爷乘上另一只船朝湖中心赶去。
偌大的甲板静了下来,楚姒清头疼的厉害,正欲回房休息,灯笼照不到的黑暗处,有人推搡拉扯着。
“夜里风凉,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是慕容熠尘的声音,压得很低。
女子嘤咛两声,醉声道,“你管我,呵,我穿多穿少,是好是坏,早已与你不相干!”
“梅儿!不许这样说。”慕容熠尘不悦挑眉,无可奈何地接下披风给女子披上。
“尘……我就快被你折磨死了,你知道吗?心好痛,好痛。”梅妃潸然泪下,竟抡起拳头砸在男人胸口,“这般活着,倒不如死了,呜呜呜。”
楚姒清怔在原地,呼吸微窒,一颗心纷乱不已,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莫名的酸楚。
“傻瓜,你若是不愿跟着他,我可以给你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只要你一句话。”慕容熠尘轻抚着女子的额,黑眸里蕴着无尽的爱怜。
“不,不要,回不去了,这一切都是我选择的,怨不得谁,我在他身边,多少能给你一个照应,尘,我们快半年没见了,我只是太过想你。”梅妃盈盈水眸满含哀伤,忽儿坐起身急切地去吻男人的唇。
“梅儿!”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你逾越了。”
“你在嫌弃我吗?尘,告诉我,是不是?”梅妃苦涩一笑。
男人沉默不语。
“我身子是干净的,你信吗?他尊重我,并没碰我,不对,也许是等着我心甘情愿的那天。”梅妃笑中含泪。
楚姒清惊觉再听下去,定会出大事,心亦是压抑地难受,捡起步子,准备悄然离去。
“站住!”一声低沉,透着肃杀的男声自她背后传来。
楚姒清忽然觉得回头异常艰难,她撞破他们不伦的奸.情,以他的性子,定会将她诛杀!
果不其然,她还未开口说话,一记掌风便挥了过来,她整个身子跟着栽入幽深的湖中,冰冷的水侵蚀四肢百骸,任身子往下沉,再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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