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孩子计较,毕竟,现在胧月的事才是正事。
“看来你还真打算给这孩子当继母,你的事本王不打算管,我们谈谈胧月吧。”
“好。”飞澜点头,牵着无忧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而君宁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冷冷扫过无忧,连玉墨和这个孩子似乎太亲近了一些。“你打算让他参与?”
飞澜不以为意的一笑,“放心,他会乖乖闭嘴的。”
君宁挑起衣摆坐在他们对面,直入主题,“我要解药,你想要的是边境十五城,等价交换,本王想,我们不难达成一致。”
“太子殿下果然爽快,只要太子殿下交出我国递交的国书,我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飞澜笑着回道,事情似乎进展的比她预想中更顺利。
胧月的病,君宁半个时辰也不想拖下去,他受不住沈浪的悲恸绝望,也承受不起胧月的悲伤,她的哭声一直在他耳畔挥之不去。他突然明白,再深刻的爱情也抵挡不过亲情的力量。阿芙是他的亲人,胧月是他的亲人,沈惠也是他的亲人,但连玉墨不是。
“本王不想耽误时间,将解药交出来吧。”君宁摊开手掌在飞澜面前。
“那国书呢?”飞澜反问道,而他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君宁已经将国书摔在了她面前。
飞澜与无忧皆是一惊,他们根本没想到君宁会这么爽快,飞澜来此,根本就没准备所谓的解药这个东西。
“我没带。”飞澜不急不缓道,既然君宁给出了最大的诚意,她倒也不用着急了。“太子殿下觉得我们会将那么重要的解药带在身上吗?若是太子殿下不肯交出国书,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君宁剑眉冷锁着,既然她没带解药来,他也不想和她继续浪费口舌。他一手抽回国书,冷冰冰道,“明日此时本王在这里等你,用国书换解药。”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明日见校园大主宰。”飞澜温柔含笑,牵起无忧的小手离开。
他们走后,君宁又继续坐在院中,独自一人端起桌案上的酒杯,自斟自饮。如此一坐便是一夜,不吃不睡。
而此时,胧月就站在长廊之中,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与哀伤。胧月看着看着,就开始心疼了,莫名的想要流泪,然后,眼泪就真的落了下来。她的手掌紧捂着唇片,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身后,沈浪心疼的将她拥在胸膛中,叹息道,“太子殿下只怕要难过上一阵子了。”
“沈浪,城池对于男人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圣朝边境十五城,本来就不属于大哥啊,这只不过是原璧归赵而已。”胧月哭泣着说道。
沈浪摇头,颇有几分无奈。“傻丫头,你怎么会懂呢?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而太子殿下将连玉墨送回圣朝,就代表他已经输给了君洌寒,而边境十五城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战利品,若连这些城池都要双手奉还,他就输的彻底,作为男人,并且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他的确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些伤痛。”
听罢沈浪的话,胧月哭的更汹了,她在心中不停的责怪自己,她错了,也许她真的是错了。
“沈浪,你先回去吧,我想和大哥单独待一会儿。”胧月对沈浪吩咐道。
“好。”沈浪点头应着,转身离开。
胧月一步步来到君宁身后,未等她开口,君宁已经转身,只是听着她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她,“终于肯走出屋子了?”君宁含笑,手掌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此时,胧月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模样又可爱,又可怜,看在君宁眼中一阵心疼。
“胧月,不怕,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恢复原貌,我的妹妹,永远是最美的。等回到大翰,让父皇和母后给你和沈浪补办婚礼,我的妹妹怎么能委屈呢,一定要风光大嫁,你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君宁低头看着她,眸中尽是温润,如此,胧月只会觉得更内疚。
她反握住君宁的手,抓得那样紧,“大哥,我们现在就会圣朝好不好?我不想要什么解药了,边境十五城,我们也不要还给圣朝,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说不定,娘亲能解我身上的毒,也说不定,过两个月我的毒就会自动消失呢。”胧月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泪珠噼里啪啦不停的滚落。
君宁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胧月不安的情绪。“胧月,你放心,大哥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胧月哭了一阵子,而后泣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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